了?
苦大师抬起头看了一眼天空的启明星,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朝着玄奘佛像行了行佛礼,直起腰后喃喃道:
“否极泰来,否极泰来……”
余令要回来了。
余令等人用几辆马车拉了三百多个用盐腌好的异族人头,已经到了同官县。
刘州望着卫所快马送来的急报,手都在打哆嗦。
他不害怕余令,不害怕已经死去的朱县令,更不害怕那一群锦衣卫。
他害怕龙首原的南宫居士。
这家伙名义是矿监,实际上那是皇帝的眼。
只要自己胆敢有一点异动,这家伙绝对能从怀里掏出一道圣旨,然后就能斩了自己。
这一点刘州从未怀疑过。
要怪,就怪哱拜。
哱拜在嘉靖爷当朝的时候是都指挥,万历初年为游击将军,结果他反了。
这一下让所有边关领将都变得不受信任了。
如今……
他不知道余令知道了多少,也不敢赌余令看到了多少,更不敢去询问发生了什么。
他能做的只有等待。
等待着未知。
此时的他还在庆幸,庆幸自己给靖边的同僚写信含糊其辞。
如果真有事那就只能卖那个同僚了。
剩下的就只能等更多的消息传来。
刘州深吸一口气道:
“小周,我记得剿匪的时候咱们是不是有一笔剿匪的钱忘了给余家送去!”
“是的!”
“多少钱?”
“一共卖了十七个贼首,商州县的员外买了两个捐了一个官,耀州的吴举人买了三个,镇安县的胡员外……”
刘州闻言心里的火再也忍不住,怒吼道:
“我问你卖了多少钱?”
“二千三百多两!”
刘州闭上了眼,瘫坐在椅子上,喃喃道:
“小周你带上两千两银子,偷偷的跑一趟余家,记住了,一定要让余家收下!”
“啊?”
“别啊了,余家不收,你就死在外面吧,反正钱我是送出去了,只不过是你这蠢奴没送到而已。”
“是!”
……
在京城的深宫里,来自东厂和锦衣卫的密报已经到了京城,两大机构用的全是密押。
这种信件一旦发出。
除了锦衣卫的指挥使和东厂的提督太监可以打开。
这信只要在路上被人打开了,谁打开的谁就可以死了。
一死死一大群。
这封信从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