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痒。
沈斯言轻轻收回视线,大家都很有默契不再说话,各有心思。
夜已深。
乔樾刚在床上躺下,未来得及熄灯,听见轻微的开门声。
不一会,男人手里拿着一瓶香槟走进来,一身质感极好的睡衣包裹着他精壮修长的身躯。
他歪头:“姐姐也没睡。”
乔樾懒散地笑笑,倾身去接他的酒杯,“准备睡了,今天很累。”
男人站在床边一顿,明知故问:“我打扰到你了?”
乔樾抿了口红酒,嫣然,“可以喝两杯,正好,我想跟你谈谈ras的事。”
她点头示意他坐。
沈斯言受到她的邀请才敢坐下,相继摊开被子一角,钻进半个身体,端过手上的水晶杯与她的相碰,做出洗耳恭听的认真姿态。
乔樾说:“我想将手上的股权都转给你。”
“好。”之前说好的就是如此,他没什么异议。
乔樾又道:“据我了解,ras有不少隐藏的巨额债务,暴雷是迟早的事,趁现在股价还在高位,你可以抛了,避开这道风险。”
沈斯言略一思索,“我今天也收到消息……”
一顿,他继续:“郭总准备接手余万元手里所有的股份,包括其他小股东手里百分之十的股权,也就是说,他吃定了ras。”
尾音加重,他仰头,端起酒杯抿了口红酒,喉结一滚。
乔樾不冷不热地看着,道:“没到最后,不要过早下定论。”
沈斯言又一顿,似乎意识到失态,过来一把将乔樾揽进怀里。
“谢谢你理解我。”
反观她要是爱他,当然会选择与他比肩作战。
她会坚定地站在他身边,就是想和他共度余生。
沈斯言感到何其有幸。
他下巴轻轻点在她肩上,柔声说:“姐姐知道吗,从小到大,就没有人愿意去理解我,纵使是在傅家,如此疼爱我的养父,也无法理解在十年前的我为什么要孤身一人去莫斯科找我外公。”
他苦闷一笑,“其实,我只是想去见见这世界上和我有血缘关系的人,在傅家,那种血溶于水的亲情,我太羡慕了。”
乔樾能感同身受:“你外公对你很好,当年你不枉此行。”
沈斯言又微微一愣,搂得她更紧了,千言万语,只有这一句:“谢谢。”
他有些摇摇欲坠,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更重要的事情又占据上风。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想和她在一起,和他要做的事,并不冲突啊,况且她也愿意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