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系军队都管不住还玩个屁啊。
“陛下,此举甚是冒险,臣以为应顾全大局。”一身大红飞鱼服的袁可立正满脸愁容,跟在男人身后不停小声劝说。
最好的状态就是变成一群能遵守纪律的海盗,杀人如麻是家常便饭、打家劫舍信手拈来,只要出了海,心里半点道德都别装,凡是能看见的都要想着怎么抢回来当成自己的。
“万岁爷,3号舰的炮手最厉害,要不咱换条船?”姐济就是在朝阳门上指挥火炮的太监,李如樟想调他去陆军当火炮教习,这家伙死活不乐意,多次上疏求情留在海军效命。
“船只离港,收艏缆……收艉缆……左侧风,主帆三分之一……”还不错,大副终于站了起来,扯着脖子喊得撕心裂肺。
“船只离港,收艏缆……收艉缆……左侧风,主帆三分之一……”6号舰上的大副是海盗出身,四十多岁的福建人,从来没想过能站在皇帝身边同舟共济,自始至终笔杆条直,目不斜视,连大嗓门都温柔了许多。
“伱他娘的是不是没吃饱?这点小声谁能听见!要不你当舰长,我去喊?”
要不是还有朝臣和一众海军官兵在岸上目不转睛,他想把制服也脱了。海军不同于陆军,完完全全是个侵略用的工具,所以从性格上就不能太死板、太内向。
可做为军人服从命令是天职,自己开了这个口子,以后再有人求情该不该准许呢?这次来视察刚好赶上新舰要进行打靶,正好用来解决人员调配问题,输赢凭本事,一把一利索,谁也别埋怨。
所谓靶场,就是在大海上用浮标围起来的一片水域。参赛船只从北侧进入,用舰炮轮流射击位于东侧二百米的竖立漂浮木板,每侧三个,然后以命中多寡评分。
“诸位爱卿不必多言,朕只是驾船在港外转几圈、开几炮而已。此处都是我朝忠臣良将,哪儿有那么多危险。来来来,大副呢?敲钟启航!水手长、水手长,把甲板上不相干的人都给朕请下去。
“草个屁,赶紧起来,水手们都等着呢,再多啰嗦一句,朕就崩了你!”要说登上一艘陌生的战舰完全不担心也不客观,洪涛在后腰上插了一把短火铳,嗖的拔了出来顶在大副的后脑勺上。
姐济,你来给朕当炮长。要求不高,能当前三名,朕就允许你再在海军中服役五年。要是打了第一名,朕破格提拔你为此舰舰长。如果连前三名都混不上,那就老老实实去陆军当火炮教官吧,再敢多说一句废话神宫监里扫地去!”
在整齐划一又颤颤巍巍的喊声中,6号舰缓缓升起了主帆,在几艘小艇的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