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军。依老奴浅见，长枪呼吸间换弹、击发毫无迟滞，虽口径略小，威力却不减弱，未见不足之处。另外两种尚不曾使用，老奴不敢妄言。”
一说起正事，赵恩反倒变轻松了，口齿清楚，只是言语间比较保守，没有太多形容词。这也是洪涛始终让他在御马监任职的重要因素，作为军人，说得好不如做得好。
“明日要由御马监充当主力攻打敌军战壕，虽有舰炮助力仍会是场苦战。你马上回去与勇士们交代清楚，到时候不要盲目以死相拼，多动脑子、多想想平日的训练才是取胜之道。
另外也要说明白，伤亡是不可避免的，让大家都留下遗书，身后事朕会打理，不用挂念。这是所需攻打的战壕草图，多研究研究，有任何疑问都可以马上来找朕。”
听闻御马监装备的新型号步枪没出现问题，洪涛心里又踏实了几分。但能不能彻底踏实，还要看明日的攻坚战。
“万岁爷放心，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勇士营乃亲军，平日里倍受恩典，为吾皇、为大明战死沙场乃我辈之荣幸，当杀身成仁！”
赵恩听了这番恍如临终的叮嘱，眼神里没有流露出丝毫惧意，双膝跪地行稽首礼，满嘴都是不成功便成仁。
“你等等，这就是朕最不愿看到的。记住，朕不要死的忠臣，更想你们都活着，把一身本领传承下去。天亮之前丁参谋长会亲自找你安排进退事宜，到时候不要一意孤行，见到撤退信号必须马上后撤，否则就是欺君！”
受子民爱戴，被下属感恩，洪涛当然乐意接受。可他不希望这种想法出现在军队里，动不动就杀身成仁，那得养多少军队才够用啊。
尤其像御马监勇士营和四卫营这样的皇家禁军，吃喝用度都是最高级的，拿去和敌人肉搏，在成本上根本不划算。
此次带他们出来，一半是为了提高战斗力，别光靠训练，那样练出来的都是花架子，担负不起保卫皇帝的重任。
另一层意思是要在高强度的战场上试验新武器的功效，只有他们装备了这些武器，并经过几个月熟悉，仓促间也没别的部队能代替。
“……老奴领旨！”这下把赵恩给整不会了，无论史书还是民间故事中，帝王们喜欢的都是敢玩命的忠义之士，怎么到自己的万岁爷这里就变了呢，不光不能拼命，还要时刻准备撤退。
但想不通也得认，只能留着一肚子疑虑找机会去问问王承恩和魏三。这俩货整天守在皇帝身边，耳濡目染之下应该比自己知道的多。
“嗵……嗵嗵……”法奥港之战的第二天，是由三声舰炮开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