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狐狸给拘押回去。
老观主也不理睬地上那只小白狐的示好,只是遥遥盯着那位三院法主,神色不悦,皱眉道:“你这厮休要演戏,速速逞凶斗狠一番,贫道还要着急回去观内炼丹。”
白骨道人此刻竟也不觉咄咄逼人了,只是苦苦哀求,连连告饶。
徐獬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饶是刘叉,都要觉得这位老道士说话真豪横,极有嚼头。
坐在雪白高台的陈平安,已经挽系好发髻,袖手看山河,青绿浅绛,美不胜收。
至于老观主那句话,看似自嘲,实则有的放矢。
陈平安反正就当没听见,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挑中了京畿一处空旷地界,要带着脚下神台一起缓缓落地。
顺便瞥了眼京城之内,袁大剑仙好像十分心急,估计是怕那尊三院法主的真身,给老道士不小心捏碎了。
陈平安只好与老观主遥遥密语一句。
老观主置若罔闻,也不说行或不行。
陈平安再次习惯性一卷袖子,驾驭起那些古巫用以祭祀酬神的远古重宝,零零散散,怎么都得有个三十几件,想要悉数收入囊中,结果就尴尬了,忘记了一手袖里乾坤的神通,又岂是一位一境大修士能够拥有的手段,导致一连串价值连城的古物在袖边磕碰不已,哐当作响。
好在陈宗师依然神色自若,以一线拳意牵引诸多法宝,悬空绕成一圈,缓缓旋转起来,假模假样在那边一一勘验品秩。
曹慈忍住笑。如此脸皮,自己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找回场子,好像也不容易?
竹素都要替隐官臊得慌。
攥剑在手的刘叉,与陈平安心声一句,得了结果,确定不必留在此地继续观战,他便率先御剑返回黄湖山。
老聋儿已经收回了两把本命飞剑,轻轻呼出一口浊气。
恍惚千载复千载,一颗剑心何其沉沦,蛮荒家乡,剑气长城,浩然异乡,一路颠沛流离,终于终于,吾在雨后见道矣。
老聋儿安抚住本命窍穴内两把“冲出去门去找它干一架”的飞剑,稳了稳心境,一一梳理体内被飞剑引发的两股天地灵气,各自蕴藉有截然不同的大道真意,老聋儿晓得轻重利害,就像治水,也不去堵它们的前路,反而主动打开诸多洞府,引导两股磅礴灵气的辗转、升降,浮沉。
做完这份以往做梦都不敢想的“课业”,老聋儿心境豁然开朗,一如雨后的视野景象。
小土坡被他踩出一个大坑,想着总要与大骊衙门通报一声,该赔钱就赔钱,该录档就录档,总要有个说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