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的哭爹叫娘。
当然,李渊记得,李靖也记得很清楚,在太学的时候,有个凶神恶煞的家伙,无缘无故欺负过他。
所以,两人虽然五百年前肯定是一家,那会儿守地又颇为临近,却没什么往来,就是因为两个人都还记得儿时的纷争,不肯向对方低头罢了。
而这话到了李建成嘴里,意味就完全不一样了。
窦诞微微一笑,这实在算不上多大的事情,在他而言,举手之劳而已。
“小事而已,阿弟不必如此记挂。”
稍稍应了一句,再一沉吟,却是道:“阿弟过几日,就要回转洛阳了吧?”
李建成闻弦歌而知雅意,于是就笑,“三哥可是要与我同行?”
窦诞微微点头,心里也只有苦笑的份儿,别看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其实烦心事也不少。
皇帝对窦氏向来提防有加,他为官有些年头了,却还沉于下僚,根子上,还在于他的叔祖母那里。
其实呢,也和李氏这门姻亲脱不开干系。
要知道,李建成的母亲,也就是窦诞的表姑,少时可是养在北周皇宫之中,由北周皇后,和北周武帝耳提面命过。
文帝代周,听说表姑在府中大哭,恨不能生为男儿,为舅家死节。
这等风闻,虽有谣言的意味,但改朝换代之下,稍一不慎,可就有灭门之祸的。
也就是窦诞的叔祖窦毅,官居北周上柱国,根基深厚,连文帝也要忌惮三分,初登帝位之下,根基不稳,也就不愿节外生枝。
所以,一个女子的哭号,并没有给窦氏带来太多的灾祸。
不过这些年下来,即便窦氏再次迎娶了一位长公主,也还是不能更进一步,反而稍有风吹草动,总是能让窦氏如履薄冰。
这不是子弟不够努力,败坏了祖上威名,而是时也命也,根本无从反抗。
谁能想到,当年不声不响的杨大郎,能当上皇帝呢?
而李渊,和他的父亲窦抗,都是一般,多年未回长安了。
如今齐聚京师,却一个被削职为民,一个授了没有实权的散官,可谓是倒霉至极。
窦氏家族中,这几年闹的也挺厉害,想甩开李氏这门姻亲的声音,屡屡不绝。
但窦氏嫡支,谁又不知道,那位表姑母,可是位厉害人物。
当年年幼时,就曾劝过北周武帝善待和亲的突厥公主阿史那氏,安抚突厥,弥平兵祸,用武帝的话说,就是功在社稷。
这样一个奇女子,这些年不声不响,在府中相夫教子,不但李渊敬之,许为良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