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像独孤氏这样的家族,对待起来无疑要小心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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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中的事情李破不想多管,溜达着出了武德殿的大门,只留下送到门口,在风中凌乱的独孤华。
她还是个少女,受到了全套的贵族教育,被送入宫中侍奉君王,但她的思维远远称不上成熟,进取精神倒是可圈可点。但这样一来,却最容易坏事。
今天她就碰了一脑袋的包,遭遇到了严重的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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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去到了太极殿,处置了一些政务。
元贞五年的最后一天,没有后来那么多的年味,大家还都在等待上元佳节的到来。
摆在皇帝桌案上的奏折明显比以前少了,只薄薄一层。
李破翻着看了看,最重要的是吏部传上来的奏章,由吏部侍郎房玄龄主笔留名。
说的是明年削爵的事情,这其实标志着整顿吏治的开始,先拿削爵来练练手。
到了今时今日,当年看上去比较艰难的削爵之事已然不算什么,大唐立国之后过去了五个年头,前朝之事渐行渐远,连影子都快看不到了。
李渊封下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爵位,连在朝廷记档的资格都没剩下,如今所谓的削爵,就是形成政令,光明正大的颁布出来。
吏部要做的是从其中有所甄别,有些人投靠的早些,身有功勋,便可以考虑优待一下,比照之前的爵位或升或降。
这俨然已经成为了一个比较考虑官员耐心的任务。
如果将其交给裴世清,想的就会更多一些,但房玄龄和颜师古就不一定了,他们都是朝中少壮派官员的代表人物。
手腕一定会比裴世清强硬许多,而且上书想要整饬官僚队伍的也是房玄龄,他要是在削爵上有所犹豫,那么接下来他也就无法面对郡县官场的复杂局面。
李破看了看,给出批复,尽可行事,无须再报。
此时在殿中陪侍的是起居郎窦文表,谏义大夫孙伏伽,还有两位散骑常侍,这都是天子近人。
只不过今年都换了一茬。
窦文表是兵部侍郎窦轨的侄儿,他们是前隋太傅,邓国功窦炽一支。
扶风窦氏如今就不用说了,家门兴旺,子孙众多,别说李破了,估计就算他们自己不查族谱的话,也数不清自家有多少为官的亲戚。
比如说窦文表,伯父窦轨是兵部侍郎,窦琮为右屯卫大将军,还有三个叔伯在外当太守,兄弟们为官的也有十余人,妹妹也在宫中,位列九嫔,这还只是他们这一支的情况。
窦氏家大业大,兴盛了也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