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刑的极限,有你们全家整整齐齐给他陪葬,他也不亏。”
芸祺大口大口喘着气,终于低下了头,眼里满是绝望。
榕宁直起身再不看芸祺一眼,命人将芸祺一家子人拖出了暖阁。
张潇同兰蕊也退了出去,主子有话单独交代芸祺。
张潇深吸了口气看向兰蕊压低了声音道:“你家主子一向都这么狠的吗?”
兰蕊脸上掠过一抹怒意,瞪了张潇一眼:“哼!我家主子是这世上最温柔的女子!”
张潇愣了一下:“呵,也许是吧。”
暮色渐渐加深又淡了几分,黎明时分,东司马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
东司马门外立着一面鸣冤鼓,还是前朝先帝爷开国时立下的,就是方便下层百姓有个鸣冤直达天听的通道。
不过这鸣冤鼓也不是谁都能敲响的,一旦敲了鸣冤鼓,便是告御状。
御状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告的,尤其是敲鸣冤鼓,按照惯例,鼓鸣,人祭。
敲鼓可以,告状的人得献祭自己的命,才能证明这个案子确实有重大冤情。
不然大家都来告,皇帝也烦死了。
世人到底惜命,这鼓很久没人敲了。
如今沉吟的鼓声惊动了整座宫城,便是养心殿里坐着的萧泽都有些不安。
萧贵妃最近可是占尽了风头,加上这几日皇帝到底猜忌榕宁叛国投敌,竟是一次也没有去听雪轩,反而召萧贵妃伴驾。
此时萧贵妃正小心翼翼帮萧泽磨墨,萧泽提笔点墨画在了雪纸上。
萧贵妃喜滋滋笑道:“皇上画工了得,臣妾想求皇上给臣妾画张小像,臣妾也好贴在启祥宫的门头上显摆显摆。”
萧泽不禁逗乐了,笑骂道:“怎么?将朕的画当成了辟邪的门神了吗?”
“皇上,”萧贵妃嗔怪得紧紧抱住萧泽的胳膊,“臣妾就要皇上给臣妾画一幅画嘛,臣妾可以……”
萧贵妃挑着杏眼看向了萧泽,眼波流转,美人风情尽显,她缓缓拉下了外衫露出白腻的香肩。
萧泽笑着凑到她耳边低声道:“香艳的画作还是留在晚上再画吧,白昼有白昼的画法。”
萧贵妃讪讪笑着拉起了衣衫,凑到了萧泽已经花了些许的画卷前,突然脸色微微一变,整个人身体都僵硬了几分。
那画卷上虽然只画了眼睛,那双眼睛却是榕宁的眼睛。
榕宁这些日子一直没有主动同萧泽示好,萧泽内心隐隐有些生气可又觉得憋屈得慌,到底是将她宠坏了的。
萧贵妃的一颗心却像是放在油锅里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