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并州去,交给并州迎春院的汪四郎,让他来京城救我。”
韵嫔的包裹里藏着陈家人找她假扮陈家义女的证据,到时候让自己的心腹去陈家勒索逼迫,让陈家人救她。
这是她此番能想到的最好的获救的法子。
此时她在宫里头经历的事情实在是太大了,天都塌下来了。
毕竟皇上的龙体谁也说不准能不能救活,她想活,她不想死。
她四周也不安全,都是想杀她的人。
每日里那些狗的内脏,皮毛,头颅,不可能凭空出现。
此时的韵嫔都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好觉,脑子里的那根弦,几乎要绷断了。
她一定会死的,不是死在这日复一日的惊恐中,便是死在陈太后的手里。
今天她被圈禁,陈太后都没有拉她一把,显然她变成了一枚弃子。
然而在这后宫里,弃子是不能活下去的。
水生此番被巨大的震撼冲得混乱不堪,眼角染了几分憔悴的丽人,和小时候跟在他身后喊着水声哥哥的小姑娘渐渐重合。
水生的额头都渗出汗来,他终究还是心软了。
尽管他也明白如果帮韵嫔向外送东西,怕是会惹来杀身之祸。
可心底的情分渐渐占据了上风,只要自己小心一些估计不会出什么岔子吧?
他深深叹了口气道:“这么多年没见,不曾想娘娘竟然遭此大难。”
“属下也只能试一试,至于成不成就听凭天意了。”
韵嫔点了点头,如今这是最好的法子。
水生此番正好是交接的时候,也只有这一会儿时间能和韵嫔说说话。
他当下将东西揣进了怀中,转身急匆匆离开。
韵嫔也低着头朝着内院走去,随即停下步子转过身看去。
水生高大挺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月洞门的后面,那一瞬间她有些恍惚。
如果当年她的赌鬼父亲没有将她卖给城里的富商做妾,如果她没有被卖进迎春院,如果她杀了老鸨后选择全身而退,去找水生,是不是后来的事情就不一样了?
这边的水生心情也有些沉重,当年和阿翠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没想到阿翠转眼间便做了城里有钱人的妾。
水生一个普通的农户,一年四季的收成都养不活一家人,自然是没有钱给阿翠的爹。
他和她最后一次见面,也是这样寻常的一个夜晚。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阿翠平日里就喜欢打扮,聪明伶俐,记性还好得出奇。
可她再怎么好也不是他的。
怀里阿翠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