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叔,大人为什么这么麻烦啊?直接杀了,一了百了。”
一旁的张廉崧,小声询问道。
“你懂个锤子。这叫驭人之道。”
“啊?”
“江州城不能乱,最少在朝廷完全接手蜀郡之前,还需要当地士族及官员安抚民心、稳定军心。”
“你家大人是在抓大放小,离间整个士族集团。”
“再说直白点,张韬也好,刘汗青全族的人头,就是某些士族、官员效忠朝廷的投名状。”
“一旦动了刀,他们无论是为了活着,还是说不被清算,都会死心塌地的跟着你家大人走。”
“城外的杀伐果断、城内主动暴露歌姬、舞女以及众锦衣卫对时局的掌控力,都是他许山,在给这些士族、官员心理暗示——朝廷有这个实力和手段,能让他们赌赢。”
“你呀,真得好好的跟着许山这兔崽子,好好学学。”
“他能用不到一年的时间,位极人臣。有个人的实力在里面,更多的是对人心、对大局的算计。”
也就在陈定天刚把许山‘意图’剖析的干干净净之际,一道洪亮的声音,乍然响彻在众人耳边。
“江州通判徐士杰,愿为陛下分忧!”
‘噌。’
‘噗嗤。’
话落音,只见一名身着官服的中年男子,拿起托盘上的匕首,直接捅向了刚刚从地上站起来的张韬。
低头望着刺入胸口的刀刃,张韬不敢置信的望向对方道:“你,你个叛徒,不,不得好死。”
‘噗嗤,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