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胜南附和:“他好过分——那你带了吗。”
“带了啊。”花祈夏边收行李箱边晃脑袋,“我偷偷全塞他箱子里了,咱晚上一起吃哈,我还下了两个剧。”
给众人发完礼物就站得远远的盛修,瞧着她妹妹得意洋洋的样子,脸上是看破本质的淡然。
想起自己箱子里那几桶挤掉他手表盒位置的泡面,盛修抱起手臂默默摇头,叹了口气。
燕度走过来,男人身上的绷带还没拆,外面套了件黑色皮衣,他现在依然不大能弯腰,人站得笔直。
燕度低头漫不经心跺了跺鞋面上的浮灰,鞋尖碾碎一颗石子。
他抬起眼,看着远处兴致勃勃给众人发礼物的家伙,“她是不是想提前给行李箱减重。”
盛修眼角斜睨他一眼,“很明显?”
燕度双手插兜,远远瞧着花祈夏的背影,耸肩轻哼,“一回生二回熟咯。”
花祈夏的箱子里还剩下三份礼物。
除了白鸥和压轴大师hadrian的,她又拿出两个罐子,就将行李箱重新拉上了。
花祈夏站起身,下意识看向宣传灯牌处——
却发现谢共秋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离她很近的地方。
花祈夏抿了下嘴,走到他面前,“学长。”她把手里的东西递出去,“这个是你的。”
谢共秋低头看着她握在密封罐上的手指。
那里曾覆过他的温度,指腹摩擦的悸动也曾沁出涔涔汗水,沾得两人掌心冰凉滑腻,也在不久前将他烫烧成一个无药可救的病者。
花祈夏轻咳一声,俨然是有话说的样子。
远处的燕度和盛修眯起眼睛。
“啧。”
燕度漆黑眼睛里的冷锐和嘴角的弧度泾渭分明,上下摆明了写着“不爽”两个字,冷眼看着谢共秋,“这小子又憋什么坏呢。”
“你说他?”盛修眼梢扫了下燕度,嗤笑一声转身朝电梯走,“也没见你好到哪儿去。”
“艹。”燕度低骂。
他放下手臂朝谢共秋那边投过晦暗一眼,眼底的讥弄由深及浅浮出来,凝结成黑森森的一点,仿佛在期待那家伙接下来还要玩什么把戏,接着燕度大跨步朝盛修的方向追过去,“不说我还忘了,我给祈夏转钱,谁让你给我打卡上……”
对于几个人之间的冷嘲热讽,花祈夏完全不知,她将东西递给眼前的谢共秋时,其实心底还是些微忐忑的。
“谢谢。”
谢共秋伸出手接过了花祈夏手中礼物,没有迟疑也没有推拒,这让她倏地松了口气,抬头看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