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下一秒,谢共秋忽然开口了。
花祈夏猝不及防对上他的眼睛,后者直望着花祈夏迷茫又惊讶的脸,他冷淡又从容地把自己手边的餐巾纸推出去——
纸面和他本人一样,一尘不染。
男人眼珠移向窗口那位看戏的男人,盯着他半秒,面无表情吐出两个字:“无聊。”
花祈夏愣住了。
被针对的hadrian不气不恼,反而哼笑,似乎这样匪夷所思的情景才对他的胃口,他满意地转过头,余光瞥见跟他坐一排的燕度正专注地看着女孩。
hadrian挑眉,游戏,变得更有意思了。
花祈夏眼睁睁看见谢共秋居然没写答案,然而还不等她反应,坐在右手边的盛修伸出了手。
盛修把他的纸盖在了花祈夏那只丑丑的纸船上。
纸上面是同样的空白。
“哥……”花祈夏盯着那一点刺白,胸口莫名涌起复杂的涩意。
盛修没说话,拿起筷子给花祈夏夹了一块鱼肉,才低声说,“笨蛋。”
“哈哈,我们这些人确实都是笨蛋啊。”
乔星灿听见他的话弯起眼睛,朗声笑起来,“居然要把命运和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挂钩,这和白蛇把七寸交给法海有什么区别。”
闻人清和与白鸥也把自己一字未写的餐巾纸推了出来。
车厢尾端的吉他歌手还在哼唱那首曲子,虽然听不清歌词,可花祈夏却好像被勾得动容,窗外的阳光打下五线谱似的竖向光影,她听着音乐,鼻尖发痒。
【早知高的山低的谷
将你我分隔两地,
失去人情味。
你那贵族游戏,
我街角游记。
你快乐生活,
我拼命去生存
……
那永远极远
……】[注:《高山低谷》-林奕匡
白鸥嗓音很清:“演员和观众没什么不同,我觉得我们用自己当赌注更有趣。”
闻人清和则好奇地问乔星灿:“所以你们团那出《白蛇》,你演法海还是许仙?”
乔星灿卖了个关子,“保密。”
花祈夏一听见他说《白蛇传》,脑子里还是燕度人身蛇尾的惊悚画面,赶紧摇摇头让脑子清醒,忙拿起筷子把盛修夹给她的鱼吃了。
燕度随手把笔丢出去,笔杆“喀啦”撞到了白瓷餐盘,他懒洋洋靠回座椅上,手里的餐巾纸拍在桌子上。
男人拿起红酒杯,只不过里面是白水,他抿了一口,转头盯着hadri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