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事实证明。
偌大的d国皇室似乎确实……连个医生都没有。
午夜
花祈夏坐在会客厅里写她的论文试稿。
越是在特殊的境况下,她越要抓紧把任务完成。
否则时间越久,花祈夏的心境和情绪越可能出现起伏。
比起在全方位的监视下辗转反侧,花祈夏宁愿在一个她较为熟悉的地方待着,用既定的规划来抚平心头的情绪。
“南疆……”
花祈夏仔细筛选着电脑硬盘里的材料。
在参考资料和信息都极度有限的情况下,没有网络和资源,她只能从之前积累整理的材料里确定选题——
不过好在,不久之前她在南疆积累了大量的民俗资料,回来以后马不停蹄地将笔记转录标注,所有的图片也都分门别类保存在了电脑里,她现在才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几乎没用多长时间,花祈夏就确定了选题。
实际上这个决定并没有使花祈夏过分纠结。
不论从专业角度还是情感上,这次南疆之行中带给花祈夏最大收获的,就是那令她经历了生死一瞬的,南疆扎经染色工艺。
在题目中打下“南疆”两个字的那一刻,花祈夏油然而生一股庆幸。
她一直很感激那位匿名捐助了学院的慈善家,感谢对方的慷慨解囊让她有机会去体验曾经从未体验过的风俗。
然而,当她一个人坐在这个囚笼般的寂静黑夜里时,花祈夏对那个陌生人的感激忽而变得更深——
因为这个机会给了她在困境里的一丝喘息,吹散孤独,像昏暗的夜被香烟烫出来的洞。
“幸好。”花祈夏轻声说。
输入了关键词和摘要,她站起来活动了两圈。
城堡空旷,穿梭的风声像凄凉的哭泣。
女孩摸索一阵后关掉了会客厅的吊灯,只留下长桌上一只蓝银色的鹿角灯,和她的电脑屏幕在黑暗中发出雪白的光。
花祈夏坐回椅子上,眼珠转向房顶四角几颗猩红的亮点。
盯着那窥探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她便移开了视线,电脑光再映照在花祈夏脸上时,那双时常含笑的眼睛与唇角就抿出一丝冷硬来。
——“想想你能做什么。”
花祈夏脑海中闪过闻人清和的话,她手离开键盘转而捏住了眉心。
咔哒。
不知从什么地方传来一声轻响,像楼房钢筋与混凝土挤压时的弹珠声。
花祈夏动作一顿,静声仔细听了一会儿,那声音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