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抛头露面,在所有人包括自家同窗面前卖上不了台面的吃食,还口口声声要供养他科举。让所有人笑话他吃妻子软饭的存在……
会有多碍眼自是不必多言。
只看早前陆寡妇有多辛劳,大冬日给人洗衣服洗到双手生疮。如此境况下,这人都还脱不下那身象征着文人身份的长衫。
可见这人的心性。
这样一个妻子,这样一段经历,你以为他会感激?
不
这只会叫他在后来无数夜里,都辗转反侧,恨之欲死。
“我猜,即便没有二丫“奇遇”的那一世,四丫下场也不会太好过吧?”
看着一旁瞳孔骤缩的统子,安宁这才轻笑着开口道:
其实之前刚来时她有猜过,便宜堂姐是不是重生的,但后来答案告诉她,二丫或许是真重生,但绝不是单纯重生之人。
起码记忆也好,旁的也罢,她是得到过某种现代文明遗泽的。
具体表现为对普通村民下意识的轻视,某些程度上有些过高的自信,以及对宗族关系的冷漠。
还有偶尔喃喃自语的“生意”。
哪怕重生,这些也绝不会出现在一个地地道道的农家女身上。
至于主导者是不是二丫本人,这一点,安宁倒不怎么怀疑,因为若是纯粹穿书之人。以对方的行事作风,不谨慎程度,这么多年二伯母夏招娣不可能只是怀疑而已。
其实饶是这么些年过去,真正令夏招娣彻底确信二丫出了问题,还是在对方所谓“生意”之后。
二伯母只是土生土长的农家人,自然不可能有她这样的复杂脑洞,对于一个性情变化巨大,且会一些二丫不可能会的东西,自然只有一种可能。
闺女被旁人占了身子。
这同样也是这几年,哪怕谢家发展再好,包括二伯母在内的所有人,也从未管过谢二丫的缘故。
而老谢家这般态度,同样又促成了柳文才着急动手的另一个缘由。
再新鲜的点心,一两年也过了挣钱的时候。
丢脸,又毫无助益,时时刻刻提醒着他的黑历史,这样的人,柳文才会急着动手自然不奇怪。
同样,普通的农家女或许不敢以妻告夫,但得到过现代遗泽的谢二丫,两世执念的落空,足够给予她掀翻一切的狠劲儿。
这种近乎一眼看到底的结局。
她还需要做什么吗?只要坐等着看戏就好。
瞧着面目僵硬的某统,安宁继续支着下巴开口:
“那我再来猜猜,明明得到了遗泽,二丫还能之所以对姓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