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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玩意儿,这老楚,果然一招得势瞧不上他们这些“穷朋友”了不是!
切,真是装模作样!
当然,不可否认其中嫉妒成份终归还是占了大多数。
楚爹:“……”
没有理会渣爹的纠结,安宁这会儿正对着身前的铜镜,慢条斯理的打理着身上的官袍。
若说这一遭独立政权有啥坏处,无他,每日的早朝便是其中之最。
新朝初立,又不断接纳友邦,难免事务繁杂。更有外敌虎视眈眈,饶是安宁这种惯于下达命令,自个儿做甩手掌柜的,也不免每日多忙了一会儿。
好在不止是他,另一位甩手掌柜谢桁那里也不遑多让。
这才多久,这位“病假”都请了几回了。
只觉晚了一步的安宁:“……”
好在对于自个儿这两位“左膀右臂”的尿性,萧祈,如今的建元帝心下还是有点儿数的。
每日早朝的时间特意往后头推了不说,除非必要,大朝会更是每隔七日方才召开一次。
也是难为了,几乎日日同两位心腹处在一处,这位还能保有如今这般勤勉之风,还能每日精力满满,也是厉害了。
不过此刻,这位语气明显低了许多。
将手中奏折搁在一旁,萧祁不觉轻揉了揉眉心:“近日枫林县那些人投来的帖子,子安也见过了,卿觉得如何?”
枫林县,原大梁辖下县区之一,去岁却因着大水冲垮了近半良田,然这些消息传至朝廷,那头却是迟迟无甚作为。
直至人都没了小半儿,好不容易等来的救济粮,大都已经发霉不说,里头掺着的石块儿加一块儿竟然比粮米都还多。
明显在途中便已经被贪没去了大多数。
百姓走投无路之下,早在去岁便已经攻破县衙,这会儿里头正由一位姓钟的“义士”主理。
只做没听出对方的迟疑,安宁照常开口:
“枫林县地处杭河要道,虽不说四通八达,却也能连通多条商道,于如今的大齐自然百利而无一害。”
“朕自是知晓,只京都父皇那里……”萧祈不觉轻叹一声:
“朕总归不愿过于撕破脸皮!”
梁昭帝素性风流,内里私宠极多,留下的子嗣自然不少。如今的萧祁便是梁昭帝第七子,这个排位,可以说恰好处在一个极为不尴不尬的位置。
往上,早已经过了对孩子期待倚重的时候。往下,又非幼子,能在帝王岁长之际,承欢膝下,享受天伦。
生母也不过下头献上的一美人,又在对方年幼时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