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或许可以说没有美到那种程度……”
“但事实上,菡儿,为娘今日想同你说的是,一个人,尤其是一个能将自己的日子过的好的人,这人身上必然有其格外鲜明的优点……”
“就像当今皇后,多少人以一己好恶肆意贬低他人,对自己没有的东西更是肆意轻视诋毁,恨不得踩到泥里。而娘娘呢,明明早年因着诗词文墨没少受人嘲讽打压,如今仍能毫不避讳的赞扬她人才情,给有才情的女子发挥长处的机会……”
“这样的胸襟与气魄……”
“菡儿,你要记住,看一个人,要善于发现旁人的优点,而不是总盯着旁人的短处……”
“瞧着一个人过的好,你要想的更不该是凭什么,而是这人必然有你所不及的好处,哪怕这人没有世俗意义上的诸多优点!”
“再说,纵使以色侍人又能如何呢?”
迎着自家女儿明显怔愣的神色,江氏眼中不觉多了些什么:
“才者侍才,色者侍色,有家世者也可依仗家世,试问这三者有什么不同吗?
归根结底,都是让自己过的更好,既然如此,又分什么高低贵贱呢!”
只要达成目的,又不损害他人,手段如何重要吗?又凭什么被人轻鄙。
都道颜色不可靠,色衰而爱迟,可家世难道就一定可靠了吗?
思及自身处境,江氏眼中不觉多了些嘲意。黝黑的目光再次看向眼前尚有迷茫的女儿:
“阿娘知道,今日说的这些,同你以往所听到的不一样,也同你日常接触的一切不同?”
“但菡儿,试问这世上所谓规矩又是谁定的?女子就要贤良淑德,操持家业,还要不骄不妒?”
“男子可以毫无顾忌的说出贤妻扶我青云志,可以高娶继而心安理得的仰仗岳家,女子一旦想要利用男人达成目的便要被骂上一句不知廉耻!没有女儿家的心性!”
“若这便是所谓规矩,那又何其可笑!”
江氏眼中不觉多了些悲凉:
“女儿家生存本就不易,而这些明明是世俗套在女子身上的枷锁,偏偏将其奉为圭臬的仍有许多女子!”
且还用这些来肆意批判打压女儿家。
又是何其可悲!
贤良淑德,不娇不妒!呵!
江氏忍不住从心底轻嗤一声。
“远的不说,就说当今皇后娘娘,文墨不通又如何,不善宫务又如何,把持陛下,多年后宫没有旁人又如何?也不耽搁人家一辈子享尽了世间最高的荣耀!”
“京中这些命妇小姐,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