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提升身价。
懒懒地倚在软榻上,安宁忍不住轻啧一声:
“我倒要看看,没了原身这个冤大头,根基浅薄,门中无一正经科举入仕之人,这家子如何在这偌大的汴京步步直上,得人尊崇?”
想到原身上辈子的遭遇,安宁眼中冷意一闪而过。
“可……可是,有了宿主你这一遭,你那倒霉老爹不会对李家更加愧疚,加以补偿吗?”
其实统子一直不明白,自家宿主这次为啥这般明火执仗,想要那姓李的命,还不好办,暗戳戳下毒不挺好。
以自家宿主的能耐,包这货没得无声无息。
安宁:“……”
定定地在自家统子一如既往熟悉又清澈的狗脸上瞧了一眼,安宁眼中的无语都快溢出来了。
愧疚,补偿,呵!
安宁唇角不觉牵起些许嘲意。
“统子,你难道没听过一句话吗?”
“事实上,一个人的愧疚,是绝不可以太多的,尤其对于上位者而言。”
三分,甚至七分的愧意可助你扶摇直上,然而十二分的愧意,只会让你在他这里永远再无出头之日。
后者以便宜爹的性子倒是不至于,然一代帝王,再如何仁厚,上位者的习性永远是改不了的。
不提以赵祯的性子,过于愧疚之下会不会选择逃避,减少同这家人的见面的次数。
安宁轻笑一声:
“统子,你说说如果是你,在强行包庇了杀害了自家血亲的亲生女儿后,你还会对这家苦主的忠诚没有丝毫怀疑吗?”
“你难道就不会怀疑,这家人是不是暗戳戳的怨恨于你,只是碍于权势,碍于未来方才没有同你撕破脸?”
“甚至,你还敢将自身安危托付于对方手上吗?”
直视着统子骤然懵逼的狗叫,安宁心下冷笑。
猜忌,猜疑,永远是世上最毒的毒药,会在每日辗转反侧间日益弥深,尤其对一国帝王而言。
古往今来,外戚缘何会饱受帝王信重,血脉牵连只是其次,以此带来的利益共同体才是关键。
没了绝对的信任,李家,还是张家,于当今,又有何不同呢!
“总之……”安宁好心情的总结道:
“李家这阵子,起码便宜爹在位时期,虚职荣耀约莫是不会缺的,但想象上辈子满门男子手握实权,甚至军权……”
呵!
安宁心下冷嗤,不说门儿都没有,连窗子都不会有!
系统:“!!!”
“所……所以,昨天那一箭,宿主你不但明目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