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必。
“那这样的话,他还会答应吗?”
“会啊,怎么不会?”
他一定会的。
内室,把玩着手中刚命内造处制作的原木长剑,安宁没有丝毫怀疑。甚至瞧着一脸惊悚的狗子尤其好笑:
“话说你不会真以为,会有皇帝心甘情愿每日被一众大臣指手画脚,动辄指着鼻子喷?”
“试问九五至尊,一言既出,无人敢违他难道是当真不想吗?”
想到倒霉的原身,安宁忍不住轻哼一声:
“说句不好听的,这人早前那般倾力扶持母家,甚至不惜将唯一的女儿当作筹码,助李家站稳脚跟,当真仅仅是因为愧疚?”
“如果实在想不通的话,可以想想康熙朝的佟佳氏……”
事实上,将一代当政帝王的种种政治手段,都视作情感驱使,才是最无聊且无趣的。
可惜这些,可怜的原身并不明白,所以才会天真的以为在一国君主面前哭闹,甚至发疯是有用的……
略显昏暗的房间内,只见一道寒光闪过,博古架上方,一方巴掌大小的泥偶右耳处瞬间被削掉了一块儿。
看了眼眼前看似凌厉,实则并不大顺滑的剑口,安宁忍不住叹了口气:
唉,还是手生了呀!
华灯初上,春日渐暖……
事实也却如她所料,就在安宁忙着修炼,顺带找回手感之际,又一日清晨,曹皇后所在的坤宁殿突然传出了举办春日宴的消息。
而此次邀请之人,多为十来岁左右,同安宁年岁仿佛的汴京贵女。其意如何,简直昭然若揭。
想到这位殿下的“战绩”,除去妄图攀附富贵的,得到邀请的众家无不悚然一惊。手中的帖子瞬间变得烫手无比。
而恰在此时,安宁这头,同样立马派人放出消息……
只道司马大人,还有曹大人几人素来忠君之事,忧君之所扰,早前便为公主教育日日心忧不已。怕是早欲以家中女子陪侍在侧,此次春日宴,多半由此而来……
几位大人:“………”
得到消息的官家:“………”
同一时间,坤宁殿
瞧着眼前面带不愉的母亲,还有一旁明显在压抑着什么的长嫂。
良久,上首曹氏这才忍不住叹了口气:
“长嫂放心,只是过来走走过场而已,不说是否中选,就算当真中了,宫中还有我这个姑母在,难不成当真能叫咱们二姐儿出事不成?”
呵,说的倒是轻巧!
感情不是自个儿亲女儿不疼是吧!
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