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正好过阵子朕想将几座空置的宫室修整一番,延喜宫,长春宫暂时都未有主位,届时阿宁可择一合你眼缘的。”
在不涉及某些红线的情况下,这人倒不算十分小气的主儿。
当然也许是,这一年来安宁要东西要的过于顺手……
“我……我还要见姐姐……”
似是有些近乡情怯,迟疑了片刻,安宁这才开口道,素来带着几分倦懒的眉眼间有些怔忪,眼中也带了些许茫然。
康熙语气不觉软了些许。
“好,待你正式封妃过后,届时朕会亲自下旨……”
安宁沉默着点了点头,便不再作声,显然已然没了其他要求。
见她如此乖顺,不知为何的,康熙此刻反倒有些莫名不适,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见下一秒,肩侧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万万没想到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不管不顾,等康熙反应过来时,肩侧被咬过的地方已经溢出了丝丝血迹………
“你,放肆!”
寝殿中,一声饱含震怒的声音传来,外间,正值守夜的小太监被吓了个激灵,忙不迭地从地上一骨碌爬起。
而此刻纱帐内,空气仿佛也瞬间被凝到了冰点:
透过月色,低头看了眼身上明显的痕迹,在看看一旁明显也带着怔愣的安宁:
康熙简直气笑了:
“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
“卫氏,枉朕之前还觉得你是个不可多得的聪明人,但凡情绪上头便不管不顾,胆大妄为,你可知,弑君之罪,就刚才那一下,你便是死上一百次,一千次也不算冤了你!”
“还是说,卫安宁,是朕这些时日的宽纵,才叫你这般有恃无恐!嗯?”
黑暗中,传来男子明显带着愠怒的声音。
属于一国帝王的威严被如此冒犯,此刻康熙的盛怒,并无半点虚假。
就连帐外,不明所以的一众宫人太监都不由自主地跪了一地。
然而极大的盛怒过后,目光在对方隐隐带着苍白,却仍透着丝丝倔强的面容上看了一眼。
此时此刻,对于眼前之人,康熙帝最后一点猜疑也彻底消失无踪……
数日前,乾清宫
康熙此人,素来极为看重自身,一日宴过群臣之后,饶是只轻微不适,仍命人宣来了太医院院首。
然而接下来,属于何院首的话却仿若一记惊雷,重重敲打在这位帝王的心上。
原来他的身体,早在不知何时,被人用了伤及子嗣的药物,还是一味极其隐秘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