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拉那拉氏忙不迭地点头。
并不知晓这段小插曲,简单招待过人后,安宁马不停蹄的卸下一应妆饰,简单洗漱过后,重新爬回了暖烘烘的被窝。
这宫里破规矩,还真能折腾人。
然而更折腾人的还不是这些。
三十四年,许是瞧着几位福晋陆续进门儿,眼瞅着极有可能诞下嫡子,隔壁大阿哥显然急了起来。
数个月后,宫宴之上,瞧着再一次颤颤巍巍挺着大肚子,面色肉眼可见苍白消瘦的伊尔根觉罗氏,饶是早早得到过消息,安宁仍是忍不住无言了一瞬。
尤其这一年温禧贵妃去世,作为妃母,又是后宫数的上的高位妃嫔,一应丧仪明显规模不小,一众阿哥福晋们更是不免要服孝拜祭。
饶是安宁命人再三照顾,大福晋这一胎依旧没能熬到足月。
唯一的庆幸,人到底是救了过来。
只这身子骨儿,满月礼那日,安宁大致瞧了一眼,怕是连寿数,都已经不剩下几年了。
千盼万盼的长子也只是瘦瘦小小一只,连太医都只敢说精心养着。
饶是如此,待能勉强动弹后,伊尔根觉罗氏仍是携着重礼上门儿,只道是感谢前段时日的照顾。
目光在对方哪怕浓厚妆容都遮不住的脸上看了一眼,安宁也只声音平淡地道了句份内之事。
轻抿着口中香茗,大福晋面上不由添了些许苦涩。
后悔吗?自然是有的,尤其想到大阿哥明显孱弱的身体,还有这些时日自己明显的精力不济。
可一想到自家爷这些年的期盼,还有家中隐隐约约的失望。
她如今也不知道了……
送走来人,许是想到那日大阿哥府上,几位年幼的格格满是惶恐不安的小脸,安宁情绪难得有些不佳。
这辈子情绪向来不怎么掩饰。
等到晚间,自然也就表现了出来,不到一刻钟的功夫,一连被噎了三四回,康熙便是再迟钝,这会儿也回过味儿来了。
随手搁下手中茶盏:
“怎么了,可是近来在宫里觉得憋闷?”
思来想去,也就这一个理由了,毕竟这会儿宫里,想来也没哪个不长眼敢犯到她跟前。
说来今年宫中事情也确实不少,这大半年来更是连园子都没住上多久,思及此,再瞧她恹恹的表情难得有些得趣。
当下便重新执起茶盏,对着眼前人颇有意味道:
“宫中的确憋闷,正好元宵将至,阿宁若是想出宫……”
出宫?
闻言安宁难得有些狐疑地看了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