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汗阿玛,本来我跟十弟是在四哥府上来着,这不是儿臣见这几日十弟心情不好,这才非要跟着四哥出来的。”
听出自家汗阿玛语气中的不悦之意,三人中,胤禟忙不迭开口,抢先把责任揽在了自个儿身上。
虽然对老四这人不大得意,但一人做事一人当这个道理他爱新觉罗胤糖还是懂得。
当然最重要的是,就老四这个小心眼儿的,万一真给得罪了,等以后他跟十弟想要出宫来玩儿就难了。
老四人虽讨厌了些,可老大,老三府上他更不乐意去了。
老大,整天摆着长兄驾驶,没得烦人的紧。
老三,老三那张嘴,得了吧!
话说跟这俩比起来,老四都显得眉清目秀了。
似是被自个儿想法吓到了,胤禟面上不由扭曲了一瞬。一旁的胤禛同样躬身请罪:
“回汗阿玛,是儿臣失职,没有及时送两位弟弟回宫。”
“汗……汗阿玛,是儿臣想出来逛逛,九哥他才……”
显然,任何时候,在老父亲面前,兄友弟恭永远都是好使的。
果然,下一刻,身侧之人目光陡然和缓了许多。
随手命几人坐下。
左右不是多大的事,康熙此刻倒也没有深究的意思。只许是性致被打搅,这会儿神色显然有些不悦。
几位阿哥眼观鼻鼻观心,也不大敢吭声。
反倒是安宁,目光在几人身上瞧了一眼。
说来也奇,这辈子前头这一波阿哥们出宫建府好像格外早来着。
譬如眼前的胤禛,方才结婚没两年,就被老父亲一脚踢出宫中。
现在才三十六年,比原定起码提前了数年不止。难不成是之前内务府那一波吃的太饱了。
还是这些年,她掌管后宫给这位省钱了?
算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安宁也没多在意,只径自品着手中清茗,一边闲闲地听着父子几人唠嗑,或者说胤禛这位肝帝见缝插针的说起差事。一边透过身侧窗户,饶有兴致的听着底下逐渐热闹的猜谜活动。
春闱将至,京中早早聚集了不少各地赶来的才子。舞文斗墨,倒也别具一番情致。
总之,姿态之闲适,硬生生在拘谨严肃的父子四人间划出一道不一样的烟火。
只不多时,不大的房间内,便见一个目光直直地落了上来。
“不知这位仁兄如何称呼呀?”
却是才十四岁的胤禟悄悄凑了过来。说着还特意看了眼不远处摆在一旁,格外明亮的琉璃宫灯。
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