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秧机?
还真不能小看劳动人民的智慧。
项尘摩挲下巴,科技才是第一生产力,回头让噬金鼠工厂弄几台真正的插秧机出来。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众人来到提前备好的水田。这里的水深严格控制在三寸,水面漂浮着用荧光虫尸体炼制的油膜。
水禾木教族人用蛇骨制成的量具测水深:“浅了根须会绞死自己,深了稻秆就变成空心毒草。”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瘴气时,百亩水田已铺满紫红色秧苗。
水禾木却突然喝止准备休息的族人:“现在要埋虫冢!”他揭开岸边蒙着兽皮的陶瓮,里面竟是上百条正在嘶鸣的毒虫。
“每只毒虫对应一株稻。”老人抓起两条交缠的竹叶虫,熟练地掐断后埋进田埂。
族人们有样学样,很快每株稻苗旁都多了施肥的毒虫。
水禾木用沾血的手指稻田虚空绘画出奇特的古老符文,这诡异的一幕不知道的还以为在做什么献祭仪式。
除草日选在月亏之时。水禾木带领族人制作的特制除草器,是用未交配的雌蛇脊椎骨制成的。
这些蛇骨被磨得锋利如刃,柄端还嵌着能释放麻痹毒素的蛇牙。
“草叶划左,稻叶划右。”老人示范着用蛇骨刀在稻丛间游走。刀刃碰到杂草会自动分泌毒气,而触到稻叶时则释放愈合素。
有个年轻猎人下手太重,蛇骨刀竟突然暴长,像真蛇般缠住他手腕。
施肥环节更像某种魔教仪式。族人两人一组,一人持装有腐萤菌液的牛角壶,一人捧着装满毒虫粉末的陶罐。
水禾木站在田埂上敲击蛇皮鼓,鼓点每响一声,施肥者就要同步完成以下动作:
“菌液滴根——虫粉扬叶——”随着老人嘶哑的吟唱,菌液与虫粉在半空相撞,炸开团团磷火。
这些幽蓝火焰非但不伤稻叶,反而把叶片表面的病斑烧得滋滋作响。
最惊悚的是除虫术。当稻飞虱泛滥时,水禾木取来十二个新生儿不要的紫河车,用蛇血调成糊状后抹在稻秆上。
不到半刻钟,整个稻田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无数稻秆内部钻出半透明的蛇形虚影,将害虫尽数吞噬。
时间很快过去了十年。
水禾木带族人跪在田埂上。
月光下饱满的稻穗自动弯垂,穗粒碰撞发出金玉之声。
老人突然老泪纵横:“先祖们试了十七代都没种活的灵稻...终于...终于在我手中发扬光大了。”
阿莱娅好奇地掰开一粒稻谷,发现米芯处天然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