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我又遇险过一次,掉进了冰川里,那次我没能等来救援,但好在我找到了一处缝隙,九死一生,终于逃了出来。”
扎西举起左掌,一束粗粝的伤疤横贯手掌,只从愈合的情况来看,也知道当时的情状有多惨烈。
孟北野看着月光下狰狞的疤痕,面色更加深沉了些。
那样凶险的地方,为什么非要去呢?
“因为我阿爸倒在了那里,十年前,他为了找祖辈留在那里的某样东西,倒在了雪山上,他的尸骨还未收回。”
扎西目光如炬,神色凛冽似窗外的寒风利刃。
“明年我就四十五岁了,我的体能和肌肉都在渐渐退化,如果今年再找不到,我就放弃了。”
他抿着嘴将手中的烟头掐断,沧桑的声音在静默的夜里中格外明晰。
“孟,和我再走一趟南迦巴瓦峰吧。”
“不管找不找得到,我都会把种子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