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从自我感受出发,客观讲,我甚至觉得他们的存在极其有必要,是一件利大于弊的好事。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没有敌人的安逸环境,催生不出来最具警惕感和行动力的真正精英。
那些驴马烂子的存在具备着极其严肃且重要的教育意义、警示意义、对冲意义和战略照鉴意义。
物理毁灭他们没有任何必要,他们就应该站在高处,被所有人看到,然后,让时代和时代中的我们,在精神层面将他们一点点摧毁,如此才足够直观、足够震撼、足够酣畅。
至于他们所能够造成的伤害……
当年比这更难10倍的局势,我们都挺过来了,现在有什么必要怕他们?
所以我不怕,也没有那么愤怒,我的愤怒分散给了这个时代的所有人和事,不单独指向任何群体或阶层。
我仇恨日本远比仇恨公知要多得多。
韩国其次,米国再次。
所以我为什么要提出‘文化战争’这种被很多公知批评为危言耸听的口号?
因为我是真的不喜欢那种里应外合的文化侵略,但又不得不承认他们的暂时强大,所以我希望让更多人意识到这一点,去相信一些应该相信的,去仰慕一些值得仰慕的,最终奋起直追,堂堂正正守护住我们的文化国土,直到实现战略反攻。
你问我对信仰的现实应用,这便是了。”
赵耀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艰难组织好语言。
“所以是这样的——你相信我们的文化是最好的,所以使用一种极具激励性的文字写出你的思想,通过你的影响力辐射出去,而你其实并非对这个过程一无所知,懵懵懂懂的写作,正相反,其实你的写作一直都极具方向感和目标感……
或者我再扩大一些,不仅仅是写作,你在说话做事甚至骂人的时候,一直都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什么是你想要的,什么是你不喜欢的……对么?”
“是的。”方星河轻笑点头,“我是一个狂徒,但不是莽夫。”
赵耀心里乱成了一团,下意识追问:“所以你打算花多久时间屠宰他们?你觉得,你梦想中的场景,真的有可能实现吗?会不会对抗到最后,反而是你先于他们文化性死亡?”
“今年我15岁。”
方星河不假思索的给出时间。
“那就二十五年吧,到时候我40岁,年富力强,正好去他们坟头上一炷香。至于谁会笑到最后……”
少年顿了顿,流露出今天最灿烂的笑容。
“毫无疑问会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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