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启微说:
“闻市长,我在市财政干了十多年,同节厅长也多打交道,这人不难相处。但是,他有一个特点。”
闻哲抽出第二支烟,问:
“什么特点?”
裘启微说:
“就是要面子。”
王景笑了,说:
“谁不要面子?何况那么重要位置上的主要领导。”
裘启微笑了,说:
“节厅长的要面子与众不同,他是很低调的人,你表面上的恭维、礼数,他一般不会理你。他要的是恰到好处、毫无痕迹的面子。所以在外人眼里,他是很大公无私的领导。”
闻哲点点头,说:
“按心理学上说的,这种性格的人是外阳内阴,城府极深。”
王景说:
“闻行长,你是在考虑因为节承义的事,怎么协调同节厅长的关系是吗?”
闻哲点点头,他心里也考虑了,自己工作上的一些压力,不能总让顾书记、方市长去背,也不能总依靠一些社会关系去解决。自己面对的,就要直接面对、解决。
闻哲没有回答王景的问题,而是说:
“节承义这种干部,让我很担心。他在农商行的经历,可以用四个字形容,叫‘野蛮成长’。
“一切都是因为他的背景,由于他背景的资源,所以农商行一直对他网开一面,而且他的提拔不仅仅是‘破格’能说清的。背后的事,可能更难于对外人道也了!”
王景笑了,说:
“闻行长提出了一个很深刻的问题,我们的银行究竟是为谁而运行、怎样生存的的问题。”
闻哲摆摆手手,笑道:
“我不想这些深奥的大问哉。”
裘启微明白,闻哲是想独自解决与节厅长可能产生的矛盾、甚至是冲突。一个省财政厅厅长的份量,任凭谁也不能小瞧的。
闻哲叹了一口气,说:
“节承义这个人的成长,能折射出许多东西。王书记,这次要解决的,就不仅仅是组织罢考、扇动上访的这些事了。”
王景明白闻哲的意思,点头说:
“我们一直按照开始布置的,对近三年的大额贷款、大额财务支出,还有理财产品进行逐步清理。这次,我过去,会把重点放在这次参加罢考的那些干部身上。经济审计也会全面启动,那些人不可能没有问题的。”
闻哲说:
“我听夏坚城局长说,你们农商行的法务部总经理王慧芸参与的罢考,但没有参与上访。这个人你要重点突破一下。
“至于节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