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哲说:
“所以我一直怀疑这种关系。我到农商行调阅过有节承义的个人档案,上面的家庭成员中,有专门填了您的关系,名字、职务都填了。这太不符合情理了。”
节存道目光炯炯的看着闻哲,意思是这是什么道理。
闻哲说:
“以我的经验,一般来说,干部个人履历表中,只填父母、儿女、夫妻、兄弟姐妹的关系,伯父、叔父这些关系,除了有特殊要求,一般是不需要填的。”
节存道点点头。
闻哲又说:
“不瞒您说,我也看过一些高级领导干部子弟的个人档案,有一名副部级干部的孩子,他在父亲一栏,只填了‘国家公务人员’几个字,而且父亲的名字也写了别名。还有另外一位同志的,父亲也四九城的高级领导,但填的非常简单,没有写职务。”
“因为有些高级领导的子女,是得到家庭训导的,在外低调绝不张扬。特别是在官场上的子女,更是低调的恨不得变成隐形人。您的家教之严是出名的,子女绝无在仕途上的。
“所以呀,我觉得节承义同您的关系没有那么近,起码您不是他的亲伯父。”
节存道没有什么反应,却把桌上的一包烟丢到闻哲面前,说:
“闻市长好像是抽烟的?”
闻哲忙起身,恭敬的双手拿起香烟,抽出一根,先递给节存道,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了,自己才抽出一根,也点上了。
闻哲抽了一口,又说:
“还有另外一件事,我也判断这个节承义是个冒牌货。”
“哦,什么事?”
“这个节承义在这些唆使其他银行人员罢考、退考,还有组织到市政府上访时,用了一个画饼的手段。”
“嗯?什么手段?”
“他竟敢承诺,在省金融控股集团的长宁分公司,给那些闹事的骨干们安排‘官位’。我是长宁分管金融的副市长,连我都不知道省金控会在长宁设分公司,他却知道,还封官许愿,岂不是咄咄怪事?所以我说,节成义纯粹就是一个骗子嘛!”
节存道又看了闻哲一眼,知道自己是小瞧了这个人了。因为闻哲在说“瞎话”、在借题发挥,发泄他自己的不满。当然,也是要力证节承义是个“水货”。
在长宁设立金控分公司,是财政厅已经同意的计划,只是没有正式行文启动。他闻哲不可能不知道,只是省金控没有尊重他、告知他而已。但此次,节存道只能默认闻哲的“胡说八道”了。
闻哲依然是小心翼翼、恭恭敬敬的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