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这种人,屁大点小事就跑来报案,当警署是他自己家开的,不必理会。”
但裴隐年却猛地回过了头,盯着赵总长:
“我说,去看看。”
赵总长心头一凛,先是拨通了手下人办公室的电话,让人把闹事的人请进来。
随后才不解道:“你认识?”
裴隐年眯了眯眼,笃定道:“不认识。”
他没说谎。
他的确不认识萧寂。
但他之所以会大晚上不回家歇着还跑来警署找这赵总长喝茶,一来是因为他爹刚死,需要跟这些人拉拢感情。
二来,则是因为他睡不着。
他已经连续半个月被困在同一个梦境中了。
燃烧的壁炉,棕红色的沙发,蓝白瓷花纹的地毯,昏暗的琉璃灯,还有一个穿着长褂戴着眼镜的男人。
裴隐年只能隐约记得梦里发生了很多很多事,却又在每次惊醒后,全然忘记。
包括那个男人的脸。
但就在刚刚,他看见萧寂的一瞬间,两道身影便完美重合了。
不管是不是巧合,裴隐年都急需搞清楚这件事的始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