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
李义府点点头,问:“派人给那老妇打过招呼没?”
管家道:“已打过了。”
第二天下衙后,李义府便带着地契,前往兴庆坊,很快来到江尚宫那间小院子。
江尚宫还没来,李义府便将带来的棋盘在桌子上铺展开,独自坐在榻上弈棋。
一个多时辰后,只听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李义府下棋投入,并未听到。
不一会,那脚步声在他旁边停下,笑道:“相公来我这里,是为了下棋来的吗?”
李义府抬头一看,来人正是江尚宫。
她今日用心梳妆过,将岁月的痕迹,都隐藏在脂粉之下,额头点着叶形花钿。
李义府从袖中取出地契,递给了她。
“这个送你。”
江尚宫一脸诧异,道:“这是?”
李义府道:“与这座宅子相邻的两座宅邸的地契。”
江尚宫眨了眨眼,道:“你送我这些做什么?我在宫中,又用不上。”
李义府道:“我记得你说过,将来若离开皇宫,想在长安城开一家乐楼,有了这两处地契,到时将三间小院打通,便可建一间乐楼了。”
江尚宫在他对面坐下,笑道:“我随口一说,你何必当真,我可不打算离宫。”
李义府道:“离不离宫在你,有这么一条退路,总是好的。”
江尚宫怔了怔,低下了头,沉默半晌后,轻轻道:“多谢相公。”将地契收了。
李义府凝视着她,道:“燕儿,还有件事我想跟你说。”
江尚宫笑道:“又有什么事想让我帮你做吧?”
李义府缓缓道:“燕儿,你年纪不小,尚宫的位置迟早保不住,该在宫中找一条退路了。”
江尚宫怔了怔,眼中雾光闪动,道:“你找我出来,是为了这个?”
李义府笑道:“不然呢?”
江尚宫用袖子擦了擦眼角,低声道:“宫中的女人,都是一个结果。我还能有什么退路?”
李义府淡淡道:“也不一定,你忘了姬揔持和卢怀璧了?”
江尚宫浑身一颤,苦笑道:“她们是有大福缘的人,上天赐的富贵,旁人怎能相比?”
李义府沉声道:“谋事在人,不试一试,怎知不行?”
江尚宫望着他,咬牙道:“你让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
李义府道:“首先,要和她们一样,辞去尚宫的官位,争取一个保傅的位置。”
江尚宫愣道:“可太子都那么大了,身边保傅已很难见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