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道:“说的倒好听。刚才是谁说,真勇士不能只动嘴,这会就只知道动嘴了?”
奉职大怒,霍然起身,便要动手。
便在这时,一阵铁甲碰撞的声音响起。
众人扭头一看,只见一群银盔铁甲的唐军大踏步走了进来。
这些唐军士兵个个体格魁梧,铠甲鲜明,刀枪耀目,眼中都带着一层泛白的光芒。
他们一走进来,大厅内仿佛多了一层寒气,这是战场厮杀十多年才能形成的杀气!
众酋长顿时都不做声了,奉职也坐了回去。
两队唐军,在大厅左右站定。
高侃这才穿着一身明镜铠走了进来,站在北面那张主位上,目光一扫,凝视在伏鸟身上。
“温傅怎么不来?”他问。
伏鸟赶忙站起身,拱手道:“家父忽染急病,不能下床,故让我替他过来,还请副都护见谅!”
高侃暗哼一声,知道温傅不来,是已经对自己起了疑心,怕自己害他。
如此正好,他不在此处,计划更容易开展。
他一句废话也不多说,直接开门见山。
“这次请诸位过来,是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们。”
奉职问:“什么消息?”
高侃道:“前阵子,大伙不是都说,草场不够大,牲畜们长得不够膘肥,又抱怨说,朝廷不准你们过饮马河放牧吗?”
乌达赶忙道:“我们部落就临着饮马河,每次牛羊们看着河对面那些草,长得有半人多高,却只能干望眼,吃不到,多可惜啊。”
饮马河位于漠北中部地区,向东流淌,汇入呼伦湖。
其发源地却在漠北中部,仿佛一条天然分界线。
当初匈奴人的左右贤王,便是以此河为界,划分领土。
大唐灭东突厥后,燕然都护府和瀚海都护府,也是以此河为界。
高侃朗声道:“这次我回长安,将诸位的声音传达给了陛下,陛下已经答应,将属于燕然都护府的一片草场,划给我们瀚海都护府!”
众酋长听到此话,齐声喝彩,还有人站起身,用力捶打着胸膛。
高侃沉声道:“都安静下来,我还没说完。”
他声音不大,但众人一听他发话,赶忙闭上嘴,安静倾听。
这可不容易,突厥人性格直率,有什么情绪,都喜欢立刻发泄,也只有高侃这种让他们敬畏的唐将,才能约束他们。
高侃道:“土地虽然分下来了,如何公平划分,却是个问题。”
乌达抢着道:“既是在西边,应该划给我们最西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