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责罚。”
武媚娘俯视着她:“那你说说,自己犯了何罪?”
九娘道:“妾身刚才把殿下比作妹妹,犯了大不敬之罪。”
武媚娘淡淡道:“吾身为国母,母仪天下,难道还容不下你些许玩笑?你犯的可不是什么大不敬之罪,而是欺君之罪!”
九娘心中一震,脸色变得苍白,欲要开口,话到嘴边,却难以成言。
“不想辩解吗?”
“妾身不敢在殿下面前辩解。”九娘将额头贴在地上。
武媚娘冷然道:“你刚才说那些计划,都是裴行俭告诉你的,你以为这些拙劣谎言,骗的过陛下和吾吗?”
九娘身躯微微颤抖,一言不发。
武媚娘道:“陛下没有拆穿你,是顾念裴行俭在前线有功,才不予追究。然而你这么做,会让陛下对裴行俭心存芥蒂,将来裴行俭很可能因此事,失去圣宠。”
九娘眼眶一热,泪如雨下,将地板叩得咚咚直响。
“九娘有罪,无颜再见将军,请皇后殿下赐死!”
武媚娘走过去把她扶了起来,见她额头红肿,显是真心知错了,轻轻道:“你且说说,为何这么做?”
九娘已被武媚娘拿捏住了,再不敢有任何隐瞒,哽咽道:“我曾劝过将军,让他打完吐火罗之后,辞去安西都护之职,请旨返回长安城。”
“你是怕他功高震主,被陛下猜忌?”武媚娘拉着她到榻上坐下。
九娘道:“是。”
武媚娘道:“他不听?”
九娘幽幽道:“将军说不喜朝堂争斗,更喜欢待在安西,守土保国,还想再替陛下开疆扩土。”
武媚娘点点头,道:“所以你自作主张,说裴行俭将军事计划告诉了你,将把柄主动呈给陛下。”
“你认为吐火罗之战后,裴行俭名声大震,会让陛下忌惮。到时候,陛下便可以此事为由头,将裴行俭调回长安。”
九娘点点头。
武媚娘接着道:“你又怕裴行俭因此事怪你,不肯再要你,所以又设法让吾和陛下给你赐婚。”
九娘头更低了,感觉自己一切心思,都瞒不过眼前这位皇后的眼睛。
武媚娘道:“你为保全裴行俭,自作主张,也不顾他想法。这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做事风格,倒与吾年轻时,颇为相似。”
九娘道:“妾身不敢与殿下相比。”
武媚娘话锋一转:“只不过,你胆子未免太大了些,竟敢把陛下和吾也算计进去。”
九娘低声道:“妾身也是无可奈何,只能依靠您和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