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逆后,只觉后背发凉。
萧至言竟牵扯进如此大案,很可能连累整个萧氏。
若是坐视不理,他必定报复自己,把当初在飞龙院教导自己的事说出来。
而且整个萧氏也会遭受灭顶之灾,他生母只怕也会受牵连。
可如果他真的参与谋大逆,自己去帮他的话,岂不是跟父亲作对,跟朝廷作对?
李廉独自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一夜未眠。
到了次日,眼瞧着黎明初升,他终于做出了决定,洗了个澡,又换了身衣服,朝着东宫而去。
这几日,因皇帝去了鄯州,太子监国,东宫也变得比平日更加热闹。
不断有两省六部的文吏,穿行于东宫甬道。
李廉瞧见这番景况后,暗道:“其实当储君也没什么好,五郎年纪比我小,却已经开始如此忙碌了,远不及我在家清闲。”
来到立政殿后殿,通传一声后,有内侍把他请入殿内。
殿内只有一人,却不是太子李弘,而是六皇子李贤。
“六郎,怎么是你,太子呢?”李廉奇怪的问。
李贤一摊手,道:“五兄去了城外的太妃别院。”
李廉愣道:“可是韦太妃的别院?”
李贤嘟囔道:“是啊,韦府传来消息,说韦太妃听说了韦岳的事后,气得昏了过去,醒来后,身子虚弱,都下不了床,兄长只好带着御医去瞧瞧咯。”
李廉皱了皱眉,道:“是这样。”顿了一下,问道:“六郎,韦珅的事,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李贤笑道:“四兄怎么突然也关心起此事了?”
李廉哼道:“你若是不想说,我不问就是。”转身便要走。
李贤赶忙拉住他,笑吟吟的道:“哎哟,我不过问一句,你怎么还生气了,快坐下来,听我慢慢道来!”
李廉其实一直对皇后的子女心存防备,只是李贤这性子实在讨喜,他有心疏远,却实在对他生不起气来,只好和他一起在榻上坐下。
“说吧。”
李贤问:“四兄可知死的是谁?”
李廉道:“知道,京兆韦氏的韦珅。”
“那就好说了,此事牵扯四人,四兄也知道吧?”李贤又问。
李廉点了点头。
李贤道:“这四人都不是普通人,背后的家族更是非同小可,我提议用刑,兄长却不同意,所以暂时没问出什么来。”
李廉道:“如果查不出来,你们准备怎么办?”
李贤愣道:“查不出来?应该不会吧?”
“我是说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