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有些嚣张的看过来,将他上下打量一遍。
“你这话问的,整个村子谁不知道那死孩子是我们家的,有什么好质疑的,不信的话你直接去村子里打听打听不就知道了?”
牧州面色更为冷肃。
“哪有长辈亲人这样辱骂自己孩子的,还有,她昨天晚上被一个人丢在山里的时候,你们怎么不去找?”
黄多银不耐烦的挥挥手。
“我们家怎么教育孩子你管得着吗?她昨晚跑出去,那是她自己跑丢的,可不是我让她丢的,而且我这不是带着人来找她了吗。”
黄永昌也跟着说。
“这位同志,你知道前因后果吗你就在这儿拦我?那小女娃偷了东西,我们是抓她回去接受处罚的!按照老理来说,这就是清理门户!”
“我们黄家村自己处理自己的事,还请你们不要随便干预!”
话说的义正词严,可那动作表情,分明是强忍着不耐与烦躁,不得不维持表面的客套。
那行事做派,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个村干部,总让人觉得怪怪的。
黄多银在一旁添油加醋。
“对呀,我们村里的事向来都是自己解决,你们这些当兵的跟着捣什么乱。”
“今天这孩子我们是必须抓回去的,这是我自己家的孩子,我当然有处置的权利,你们要不就帮忙,要不就站在这里别乱插手,否则可别说我们不给你们留面子。”
说完,拔腿就要追过去。
一边追,一边还咋咋呼呼骂骂咧咧。
“死娃子,偷了东西就跑,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你最好现在就给我站住,否则让老子抓到你,非要剥了你的皮不可!”
听到这骂声,元元几乎条件反射的被恐惧控制,浑身僵直,肌肉一抽一抽的酸痛,像是被人定住了一般,后脊背一阵阵的发凉,半天都抬不起腿来。
她是想逃,但那只是因为她不想回去继续过那样的生活,不想每天被打被骂,完全不是因为偷了东西。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个平时连主屋门都不被允许进入的,又能偷到什么东西。
很快,那种僵硬的感觉缓解了过来,元元有机会继续逃跑,抬脚的瞬间却又犹豫了。
她虽然胆小,但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她明明没偷东西,可是如果现在真的跑了,所有人都会以为她是做贼心虚,真的是因为偷了东西不想被抓到才跑的。
她不想被村子里那群孩子喊孤儿之外,再多喊一个“小偷”。
她不想被那么侮辱。
元元犹豫的片刻,孙桂芳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