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一点,贺寻之更加小心防范,每次总会尽可能的让自己少吸入一些这烟,用尽一切办法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
但即便他勉强能控制得住自己的嘴,面对对方的询问,却也不能一个字都不答。
毕竟这药香效果神奇,她们必定也是知道效果,才会用在他身上。
如果他一字不答,他们反而会起疑心,甚至加重药量。
贺寻之仔细思考一番,干脆每次都装出一副已经被药香控制了的模样,模模糊糊的答一些不会对自己不利的答案。
时间一长,根据自己每次回答后那些审问者的反应和聊天内容,以及自己吸进香味后身体本能的反应,贺寻之竟也摸索了经验。
他大概能猜出,这药香其实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万能,它虽然能让人吐露真话,但也是视被审问者的身体状况和精神状态而定。
有时候被审问者精神状态太差,闻到这香后会直接四肢瘫软如烂泥,陷入昏迷,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早该猜到是这样的。
如果这种香真有这么厉害,能完全控制吸入者,他们越国也不会一直窝窝囊囊的屈居在这里,他们早该去统治世界了。
摸清这一点,贺寻之被审问时伪装出来的状态一次比一次差。
一开始还能清晰的回答几句,到后来回答的越来越模糊,维持回答状态的时间越来越少。
到了第八次,也就是今天,他干脆“彻底晕了过去”,任凭审问者怎么问,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最多模模糊糊的哼哼两声。
负责审问的士兵急的抓耳挠腮。
问不出东西来,他也实在没办法交差。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思来想去,那士兵也只能将情况报告给了冯慧雯。
每次审问,冯慧雯几乎都在距离关押贺寻之不远的一间独立办公室里坐着。
负责审问的士兵慌慌张张的将情况报告过去,冯慧雯面色顿时微不可察地变了变,厉声询问。
“怎么会这样?你们这几天对这香的用量严格控制了吗?”
负责看守放香的两个士兵互相看了一眼,有些心虚的不敢说话。
他们的确是没控制用量。
毕竟关在里面的人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而且能关在这种地方的,基本上都已经出不去了。
他们整天陪着这些囚犯待在这里,又苦又累的,只想赶紧干完活松快松快,哪有心思真的严格遵照用量,基本上都是估摸着差不多就行了。
谁能想到这药量的多少竟然还能影响囚犯的状态,进而影响审问效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