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事不迟疑,起身告退,领着小丫头,就出了东云楼,这一步步走的焦急,到了口侯府大门,上了马车,急匆匆往回赶!
燕春楼,
入了夜之后,才是燕春楼最热闹的时刻,
达官显贵,富商豪族,挺着肚子,带着几个小厮,张扬着就进了二楼,酒菜小曲一点上,叫了几个头牌,屏风一挡,销魂一晚,醉生梦死,人生一大快事。
而荣国府居住的闲人薛蟠,终日里闲不住,走街遛鸟,宴请同窗,自那日发放粮食之后,在宁荣街的竖起了口碑,并且积攒了不小的名声,这一来二去,薛蟠更是得意,
和贾蔷等人吃了几次酒,又被京城燕春楼第一青楼的名声所吸引,从薛姨妈那里,缠来了一千两银票之后,
divclass=contentadv不安的心又开始骚动起来,想到了当初胯下的海口,晚上,就聚集了不少贾家的族人,自己带了两个小厮,一身紫袍手中还拿着不知从哪里买来的金丝扇子,在宁荣街口聚集,租了几辆马车,就往燕春楼而来,
“薛大哥,咱们就这样去了,燕春楼不会不让咱们进吧,”
贾青一个小辈,缩着脑袋问道,毕竟是第一次去青楼,身上就几个大钱,还是自己省下来的,燕春楼乃是京城第一青楼,有名的销金窟,寸土寸金也不为过,随便一个茶碗,据说都是银子做的,也不知真假。
随着他一番话,本还是热闹的马车内,忽然冷了下来,说的也对,他们这一群人,别看穿的还可以,唬着平常百姓还成,遇上那些达官显贵,还真上不了台面,更别说他们这一群人,身上指不定连个二两银子都没有,
跟在薛蟠身边的贾蔷,心中也有些忐忑,
“薛大哥,虽然小辈说的不中听,但未必没有道理,烟花之地,花费巨大,远不是那烟柳巷可比的,咱们都深知薛大哥仗义,银子花的也不皱眉头,我等心中哪里不感恩,那等贵地,不去也罢。”
“是啊,薛大哥,实在不行哥几个吃酒去。”
“可不是吗,浪费那个银子做什么。”
里面的贾家小辈族人也跟着附和一番,京城的青楼可不是居坊的花柳巷,随便一个窑姐陪一晚,没有几十两银子陪着,门都进不去,但是这些银子,够在烟柳巷的胡同里,胡吃海塞包个窑姐一月也花费不了,平白浪费银子,想着都心疼。
再者,
薛蟠平日里对他们多有照顾,虽说花的不是他们的银子,可是平常时候吃饭喝酒,不也是靠着薛大哥的仗义吗,心中多有愧疚,这才有了劝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