饰,一排排火烛摆在殿内两侧,底座,都是用上好玉石打磨出来的,水润无比,
此时,
六宫督总管夏公公,就跪在地上,仔细汇报着暗卫呈上的情报;
“禀太上皇,长生帝君,此番从江南来的密信,由司设监掌印杨池,特意给帝君带来的几船江南的玉石,由内务府那边仔细打磨成道家之玉,如今按照宫内的样式,暂时先摆上一些,还有和将军已经收到太上皇密信,回了话,让帝君放心,他自会知道如何去做,想来不会出大问题的。”
夏守忠自顾自的解释一番,腿脚有些发麻,但也不敢起身,
前面不远处,帐内薄纱之内,太上皇周圣卓一身道袍,手里拿着佛尘,头戴一个木簪子,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的风采,眯着眼,说道;
“没问题就好,听说王子腾率领的府军将士,十几万人都败了,是真的败了,还是故意为之?”
问的话有些突兀,夏守忠心中一紧,败就是败了,如何会故意为之,战场之上,若是一个不慎,命都没了,谁敢真的放手,但太上皇如此过问,显然是话中有话,想了想,低着头回道;
“回太上皇,按照急报所言,想来不是故意如此,皇城司暗线传来秘报,太平教早已经布下埋伏,于城外一战之下,血战四个时辰,彻底击垮王子腾所部,而后继续追击,直到兵围大梁城,不管是贼军的,还是朝廷的,满地尸首,惨不忍睹。”
这些话,就是太上皇宫中的暗卫汇报的,一字不漏,全给说了出来,话音一停,却不见前面床榻上有动静,偷偷抬起头打量一番,有着帘子薄纱阻挡,见不到太上皇的真容,
好一会的功夫,直到腿上没了知觉,才有话音传来,
“平身吧,既如此,皇上人命洛云侯为帅,还算是紧要的,只是兵要的带的多,晋王年岁太小,监军怕是无用,罢了,只要剿灭贼军,多一些担待也无妨。”
话音断断续续,另外还有一些隐晦之意在里面,夏守忠艰难叩首,扶着地面,缓一下脚腕,这才晃晃悠悠站了起来,
“谢太上皇,老奴都给交代下去了,定要盯紧,还有北静王水溶,业已经带兵东出,东平王穆莳也带着楚王去了江南大营,期望阻挡白莲教入西河郡,暗卫来报,说是西河郡石洲被围,汝南太守魏湘平领兵死战不退,危在旦夕。”
夏守忠颤抖着两腿,这些话本不想说,生怕打扰太上皇修道,但不说不行,北王府和东王府暗地里势力,并未清除干净,现在西王府,还有南王府上供的队伍,还在京城,各地藩王世子都是翘首以盼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