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月抱着小年糕走进来，身上穿着鹅黄色长裙，秀发披散下来，比之前多一些温柔。
顾嘉许看见这样的姜如月，不由愣了一下。
她很美，只是平日里不爱穿彩色的衣服，一直都在黑白为重。
下一秒，顾嘉许就注意到了她怀中的小年糕，穿着粉色蓬蓬裙，那软萌模样看得他心都快化了。
姜如月将小年糕放下，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瞥了顾嘉许一眼。
“你爸刚才来过了？”
顾嘉许抱着小年糕，轻轻抚摸着，随机在手机上回答姜如月的话。
——“来过了，我让她送顾娇娇回老家读书，也不知道他怎么教小孩子的，看见我都不知道叫哥哥。”
他是故意这样说的，就是为了让姜如月觉得自己是不在意顾娇娇的。
姜如月目光深邃，一直盯着眼前的顾嘉许，忽然笑了一下。
“你现在还真是众叛亲离，就你这样的人，恐怕没谁愿意留在你身边吧？”
顾嘉许静静坐在床上，对于这话，心里没有任何触动，但他觉得自己应该要有些表现的。
于是他放在被子下的手用力一掐，眼眶顿时红红的，打出一句话发给姜如月。
——“的确没有人愿意留在我的身边，因为有你，只要你还出现在我面前，我身边就会空无一人。”
——“难道你还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他深呼吸一口气，眼泪落在手机屏幕上，一切都有些模糊起来。
——“因为你在不断的压榨着我，以折磨我而感到开心。”
——“只要是待在你身边的人都会感到痛苦，但你自己却不会知道。”
姜如月低头看手机，眉头微微蹙起。
“明明是你自己做不到，把一切怪罪到我的身上。”
顾嘉许苦涩一笑，静静注视着眼前的姜如月，只觉得她无比陌生。
不过陌生也是正常的，因为他们早就已经离婚。
闻言，顾嘉许手指微微收紧，每个打字的动作都十分用力。
——“你爱怎么说都行，那就当做是我的错，行了吧？”
——“你去找贺清辞呀，为什么要来我这里请你离开，我不想看到你！”
顾嘉许不理解姜如月为什么会突然跑来跟自己说这样的话。
但他一看到姜如月就会感到痛苦，同时情绪就会受到挑拨，处于一种暴躁焦灼的氛围。
他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就是不想看到对方。
只要没看到她，整个人就会好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