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咬牙关，铁锈味道在口腔扩散，最后再次吐出一句话。
“姜如月，你就是个傻子，赶紧滚啊！”
这话落入姜如月耳中，她只觉得顾嘉许是在担心自己，语气显得分外轻松。
“你才是傻子，我说了，就一定会带你离开的。”
顾嘉许眼眶顿时红了起来，连带着鼻头也是如此。
就在顾嘉许还想说什么时候，贺绾绾忽然挂断电话，眼神怪异看向他。
“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后悔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顾嘉许！”
“你别忘了，姜如月之前究竟是怎么折磨你的，要不是她袒护贺清辞，你的小豆子怎么会出事。”
“还有你的腰伤，你差点就哑巴了，难道这一切，你就因为一句话就忘记了？”
她语气中透着一些恨铁不成钢。
顾嘉许陡然回过神来，双肩止不住颤抖。
自己怎么能忘记这些呢……
他说话声音都有些哽咽，逐渐变得坚定起来。
“对不起，我刚才失态了，你放心，我一定会按照之前所说的去做。”
贺绾绾听闻这话，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今天过后，你就自由了，不再是被姜如月所困的顾嘉许了。”
“你要是害怕的话，可以先喝点水冷静一下。”
她拿起一壶水倒了一杯，自己仰头喝完，证明水里没有毒，这才又给顾嘉许倒了杯。
顾嘉许也没怀疑什么，接过水喝下去，果然感觉心绪平复了一些，这才笑了下。
“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都可以开始了。”
阳光洒在码头之上，姜如月来到约定好的货箱，并没有直接将钱放进去，反而拨通了那个电话。
“你先把顾嘉许放进货箱，我要确认安全才能给你钱。”
贺绾绾透过变声器的声音无比嘶哑难听，不悦开口。
“姜如月，现在人在我们手里，你必须配合！”
姜如月丝毫没有害怕，反而往后退了一些，轻描淡写来了一句。
“你们绑架人，无非就是为了钱，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难道不好吗？”
“我要看见人，才能给你们钱。”
贺绾绾正准备假装生气闹翻，刚好可以当做撕票的理由。
结果没想到收到一条消息。
——“姜如月箱子里没有钱，只有炸药。”
贺绾绾看见消息，又扫了一眼号码，直接删掉，没有告诉顾嘉许的打算。
她继续嘶哑回答姜如月的话。
“你先把钱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