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崔星河倒抽一口凉气,头皮发麻。
“好一手指鸡为凤,悔不该拍下那琉璃杯啊!”
崔健道,“吾儿,现在怎么办?”
崔星河一咬牙,“拍!”
他算看明白了,今日这就是一场杀猪局!
高阳是刽子手,权势是刀,而他们便是高阳刀口下的猪!
三道面具,筛选了捣乱的清流,与高阳无仇之人。
今日来这的,要么想巴结高阳的大乾商贾,要么是存着找高阳办事的小官,要么就是他们这些怕高阳报复的有怨之人!
王忠也麻了。
宋礼、宋青青等人,也骤然傻眼了。
“不怕他收钱,就怕他不收钱!”
“拍!”
宋礼咬着牙,一声令下,宋青青也立刻站起来道。
“我出三万五千两!”
裴家父子也坐不住了。
裴寂脸色难看道,“爹,三万五千两了,如此天价买这玩意回去,会被人笑掉大牙的啊!”
裴诚训斥道,“蠢货!买!”
“高相说这是凤凰,那他就是凤凰,十万两也要!”
高长文麻了。
他的三观,世界观,在这一瞬间……崩塌了!
什么?
多少钱了?
就这么短短一会儿的功夫,都有人出三万五千两了?
这破玩意,哪里值了?
难道真是自己不懂艺术,看走眼了?
这时。
裴寂站起来了,因为有面具,他倒也不怕尴尬。
“凤凰五趾,暗合我大乾的“五德终始说”,这五趾代表土德承天,尾巴焦枯代表焚尽匈奴!”
“我出五万两!”
五万两一出,全场皆惊。
“五万两?”
“这画与琉璃一个价了?”
高长文手在抖,心在颤。
他满脸不可思议之色。
胡德路脸色难看,他一咬牙道,“艺术的真谛,便在像与不像之间,高相此画,甚得圣人庄子的“似与不似”的大道!”
“再看这凤凰分明是吃米,凤凰衔谷,寓意天下丰登啊!”
“我出十万两!”
啪!
十万两?
高长文两眼一黑,双腿一软,直接跪了。
这尼玛,够他卖多少话本啊?
就这一幅破画,高阳整个画下来,也不过盏茶时间,竟能卖出十万两?
这世界疯了吧?
胡德路嘴唇发白,抛出了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