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这饼干太过酥脆,牙齿刚碰到就拼命往下掉渣子,吃进嘴里的没掉在衣服上的多。
纪乐宁瞧见他黑色卫衣和裤子上全是白色饼干渣,急得上手帮忙捡,黎泽川可是有些轻微洁癖的,她先将卫衣上的饼干渣抖落,拍裤子时。
黎泽川忽然跟被电打了一样,浑身一紧。
纪乐宁还没明白怎么了,下一秒,后脖领子就被一只大手抓着提起来,将她推到副驾,叮嘱:“别动,我一会下车自己处理!”黎泽川的声音有些发闷。
纪乐宁心里怪过意不去,尴尬地傻笑:“我也是头回买这个饼干,没想到这么酥,那我再给你找个其它的零食?”
“我不吃,你自己吃!”黎泽川目视着前方,心跳旋律有些错乱,刚刚纪乐宁的手碰到了不该碰的地方。
但傻丫头可不知道她自己干了什么,小眼睛还扑闪扑闪盯着黎泽川,为自己的鲁莽深感内疚时,瞧见他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尤其是车子过弯时,橙色的朝阳穿透车窗映在他脸上,照得他耳廓跟透光一般。
纪乐宁鬼使神差伸出食指轻轻碰他耳朵,纳闷:“黎哥哥你是热了吗?耳朵好红啊!”甜软的声音羽毛般拂过心扉。
黎泽川死死抓着方向盘努力克制心底的慌乱,可向来稳如泰山的他,这一刻却心虚到无法招架。
“黎哥哥你要热的话我把空调调低点!”纪乐宁又继续念叨。
黎泽川一脚刹车将车停在路边一处空旷的位置,解开安全带下车慌张点了支烟。
迎着冷风,直到浓烈的尼古丁吸入肺腔,寒风刮走身体里的余热,他才感觉意识里那股隐秘叫嚣的情愫被逐渐剥离。
“黎哥哥,你下车也不知道穿外套会感冒的!”纪乐宁拿着他羽绒服跟过来。
黎泽川赶忙踩灭烟头,怕她冷着,催促:“上车吧,我烟抽完了!”
“你先等等,我把你座位上的饼干渣擦一擦!”她踮起脚尖先把羽绒服披在黎泽川身上,细心叮嘱,“下次不可以不穿外套就下车,高原地区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黎泽川垂眸看向蹙眉对自己说教的纪乐宁,心底一寸寸柔软,但同时也狠狠骂了自己一句“禽兽”,好歹也是自己亲眼看着长大的姑娘,他居然对她乱了心扉,简直龌龊至极!
再次启程时,两人都很默契的没再提起黎晔那个丧门星,而是聊些别的。
纪乐宁话特别多,从天南海北说到古今中外,觉都不带睡的。
黎泽川虽全程开车,但有小家伙解闷,并没有觉得疲惫和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