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色:“大公子就不怕我杀了你?”毕竟也是亲眼看到她杀人了。
而且,棋心的确是一直都没弄明白穆弛纠结的点到底是什么,如果说只是想圆满上当初买回她来没睡到的遗憾,她都说了随时可以给他睡的。为什么一定要嫁?
穆弛哑了声,有点绷不住了:“你谋杀亲夫啊?”
有些时候他真的想撬开棋心的脑子看看到底是怎么转的,明明聪明伶俐,大事小事都拎得清,怎么在这事儿上这么……这么……
穆弛又意识到了一个点:“不对,等等,什么叫想睡你什么时候都可以啊!你一个女儿家怎么能说这么随便的话?”
棋心眨眨眼,满满都是迷惘。
意识到自己跟棋心之间似乎有的掰扯了,穆弛也叹了口气,先放过棋心回去送布料,最后只能叮嘱:“这种话不能对任何男人,不对,不能对任何人说的。”
棋心不明白,但棋心点了点头:“哦,那我先回去了。”
穆弛则是抓了抓脑袋,他好像有点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了。
棋心终究是在妓馆里长大的,妓馆那种地方,跟什么真情厚意,两情缱绻就没有任何的关系。
棋心从小到大知道的就是要讨男人喜欢,目的是跟男人睡觉赚钱,至于旁的什么,她应该也没见过。
她见过的所谓夫妻,是她亲爹打死亲娘,卖了她还找她要钱,是潘父明明仗着魏嬷嬷养家但还是对她动辄打骂。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他提出让棋心做自己的妾,等于是棋心要不分昼夜的伺候他讨好他还失去了人身安全,棋心自然更想在穆宝隽身边做丫鬟。
理清楚这一点的穆弛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穆弛一直以为俩人之间的问题是棋心不喜欢他,但现在看来,好像是棋心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也根本不敢踏入婚姻。
这让他怎么办啊!
棋心倒是跟穆宝隽亲,但这种秦楼楚馆里的事情,穆宝隽又不懂,也无从开解。再说了,穆宝隽就算知道了,肯不肯帮他还是两说呢。
穆弛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是满满磨吧,反正棋心才十四,磨上几年,也不晚。
从小到大形成的观念,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过来的。
棋心路上耽误了一会儿,回来晚了,穆宝隽的脸色已经不太好了,今日是穆弛旬休的日子,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是混账哥哥又纠缠棋心了。
“棋心,过来!”穆宝隽拉过棋心的手,那边阳琴还在摸着盘子里的软烟罗啧啧称奇:“好鲜亮的布料,我还没见过这么薄的料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