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棋心。
而再多的人力物力,涉及到皇帝本人的安危了,自然也是要做的周周全全,今日或许她们只是传递一些梁王询问的情报,明日万一梁王指使几个被哄傻了的给景弘下个毒什么的……
皇帝肯定是更喜欢活着。
衣袖之下,棋心的指甲已经掐进了掌心:“棋心有一件事,想要问一下裴大人,这些宫女会有什么下场?”
裴朝卿漫不经心道:“自然是都杀了,那可是窥伺帝踪的罪过。”
棋心却着急起来:“等一下,她们也不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能否……”
或许在那些宫女们看来,那些所谓的情报传递,只不过是心上的情人关心她,所以才对她们身边发生的大事小情都感兴趣。
裴朝卿直接打断了棋心的话:“不能。”
裴朝卿看向棋心的眼神里,带了些探寻:“梁王如此行事,暴露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不妨猜一猜,他会把谁舍出去做那个顶罪的人呢?”
一股凉气从心底冒出,裴朝卿接下来的话更让棋心悚然而惊。
裴朝卿亲昵的跟她咬耳朵:“目前咱家手里能掌握到的罪证,可全部都指向了你的枕边人哦。”
他眯了眯眼,从棋心的头上拔下那根嵌着珍珠的银簪,轻巧的在手里一下一下抛着:“还是说,棋心姑娘心善,想要给他也求一下情?”
裴朝卿愉悦的声音里包含着满满的恶毒:“从褚玄良上京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是一个注定的死人了。”
棋心双眸猩红,双手有些急切的抓住了裴朝卿的衣领:“裴大人,罪魁祸首明明是梁王,那些腰带荷包上所作的款式都是亲王规格的,这是可以指明梁王身份的物证,对了,还有那个平安符,金边金绣的古体梁字,也是梁王才能用的,褚玄良……”
裴朝卿抬手捂住了她的嘴,清朗的声线带了一丝的冷漠:“看来,棋心姑娘的心,已经到了别人的身上了啊。”
棋心目光锐利,抬起头来看他:“是又怎么样?你用的是美人计,想要获得对方的真情,自己就得付出几乎同样的情意,只不过是,永远都要控制着自己莫失了理智。”
裴朝卿嗤笑一声,将手中的银簪插回到了棋心的头上,眼里已经明晃晃带了瞧不起的神色:“既然如此,那对于棋心姑娘有没有失了理智,咱家拭目以待。”
原以为,棋心或许是个人物,但说到底,也不过才十五六的一个小姑娘,男女之情迷了眼,蒙了心,再聪敏睿智的脑子,又何堪大用?
裴朝卿在心里暗笑自己杞人忧天,居然会忌惮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