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心缓缓摇了摇头:“棋心做不了任何人的主,棋心只是给谢公子提了一个建议。”
三顾青楼,景弘对谢丹臣势在必得,裴朝卿何等忠心?早给景弘通报了内情。
景弘微微叹气,琢磨着可能自己与谢丹臣要失之交臂了,最终还是给裴朝卿下了一个指示,若是得不到此人,必要时候,可以杜绝此人被其他人得到。
棋心也接到了这一则消息,只是……从杜笑娘处得到的情报来看,谢丹臣此人可争取的余地其实还是有的。
即使心存天然的偏见,但棋心还是能看到谢丹臣具有可塑性的一面。
假以时日,此人必能在朝堂上大放异彩。
谢丹臣笑了,从自己的手腕上褪下了一个手串,他轻轻扳动机关,摊开的檀木珠子露出一方小印:“有关你的来意,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一个清晰的答复,我是谢家的人,入仕也是站在我父身后。但……你我私交,与立场无关。这是我的私印,你拿回去复命吧。”
这部分,就是意外之喜了。
棋心有些惊诧的接过谢丹臣的手串,毫不客气地反手套在了自己的手腕上,想了想,又道:“公子若打算入仕,今年秋闱许是佳期。”
今年秋闱,景弘已经打算好了要亲选天下才郎。
谢丹臣不置可否。
反正,他想入朝为官的话,走举荐的路子随时都可以:“暂以一年为期。”
他伸了伸懒腰,眼神看向了窗外的天高云阔:“我也应当亲自用自己的双脚,丈量一下大昭的土地了。”
棋心与杜笑娘告别之后,便回了宣德殿。
而在听完棋心的汇报之后,景弘和裴朝卿眼睛里满满都是诧异。
峰回路转,竟然果真叫棋心拿到了谢丹臣的私印。
景弘沉吟片刻,对于谢丹臣外出游历一事,颇感欣慰,不自觉的,对棋心也多了一重的倚重。
对皇帝来说,能把事情办成的人,比嘴上说的天花乱坠的人,要得用更多。
今年开朝,景弘在朝臣中的威望明显的高了许多,这部分实在是景弘自己夙兴夜寐宵衣旰食换来的。
而棋心则是除了景弘上朝,去政事堂的时间之外,几乎与景弘形影不离,忙的脚打后脑勺。
景弘看向棋心的眼神带了显而易见的欣赏与喜爱,裴朝卿某夜消失了一整夜之后再回来,便开始不动声色的注意着自己与棋心之间的距离了。
尽管出于本心来说,裴朝卿的眼神有时候还是会不自觉的落到棋心的身上。
在平平无奇的一天,景弘心情愉悦的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