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之前皇帝还很是赞扬他的,分明皇帝一直都很支持他的。
为什么……为什么!
棋心看向面露不忍的景弘,微微叹了一口气,选择自己出面担下了这个恶名,反正,裴介本来也看她不太顺眼,总不能把人放出去,再对皇帝生了怨愤。
在裴朝卿跟着景弘一起下朝,从殿后一起回宣德殿,棋心却没跟着一起走。
“裴大人请起吧。”棋心从殿后一路走出来,脸上依旧挂着笑面:“裴大人这一番改革是好,只是棋心觉得,操之过急,伤了陛下与朝中诸位重臣的情面,所以才提了这个谏言。”
裴介瞳孔乍缩,猛然抬头看向了棋心,满脸皆是不可置信。
棋心给他整理了一下身上凌乱的官服,却是贴近了他的耳畔,声音冰冷却带笑:“细数裴大人在朝中得罪的人,也不差棋心这一个,这下不就叫大人知道了,我这个女流之辈,有多记仇。”
“你这妖妇!”
裴介双眸猩红,他双手被缚,只有一脑袋猛然向着棋心的脑门撞了去,倒把始料未及的棋心装了一个趔趄,后退几步,还是无法化解冲力跌倒在了地上。
棋心眼泪一下子就在眼眶中打转不停,不由得对着大殿之上的鹤卫们怒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点把这人拖下去!”
裴朝卿经由景弘指派来寻未归的棋心,便看到了捂着脑袋原地跳脚的棋心嘶声不停:“疼疼疼疼疼!”
裴朝卿不由得诧异:“你撞柱了?”
“呸!”棋心揉揉脑门,疼的她呲牙咧嘴:“分明是被柱撞了,这个裴介吃什么长大的,脑门怎么能这么硬!”
她现在绝对被撞出了一个大包。
一直到回了宣德殿,棋心尚还嘟着嘴,满脸都是对裴介的不爽。
裴介骂她妖妇她都能忍,但怎么能这么往死了撞人?真是冲着跟她同归于尽不成?
景弘从裴朝卿那里打听清楚了来龙去脉,也是一时心下宽慰,体念棋心为他考虑到细致入微。
不过看到棋心额头上肿起的大包,景弘又不由得笑弯了一双眼睛:“还不到棋心的生辰,棋心倒是先学起了寿星公了。”
寿星公可不就有一个大脑门嘛!
着恼的棋心狠狠剜了一眼皇帝:“陛下取笑奴婢,奴婢生气了,奴婢要离家出走!”
景弘笑着上前刮了刮她的鼻子:“棋心要走去哪儿?”
“当然是去一个会疼着奴婢,宠着奴婢,爱惜着嘘寒问暖给奴婢揉脑袋的人身边。”她要去永福宫,她要找自家小姐去撒娇!
呸!裴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