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产的征兆,穆宝隽怎么可能撑得住怀胎十月。
……!
棋心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以穆宝隽坚钢之志,又得是什么样的罪才让她动了胎气?
裴朝卿心虚的移过了眼光。
他可不敢对淑妃娘娘动刑,连折磨也没敢,只是将皇帝让他转交给穆宝隽的折子递了进来,淑妃娘娘在一目十行的阅读下来后,目眦欲裂,不多时便软倒在了地上,身下流出了血迹。
在去宣德殿通报之前,裴朝卿便已经将那折子收了起来,保证棋心并不会看到……虽然,折子里的事情也瞒不了多久就是了。
镇国公府的小姐郑兕儿,不出一个月就会入宫了。
消息传去慈安宫,太皇太后叹了口气,罢了,已成定局,又何必还恋着这个操心劳碌的位置,平白连累几个孩子罢了。
“沫儿。”
“娘娘,不论娘娘去哪儿,沫儿定生死相随。”太皇太后身边的姑姑上前一步,握住了太皇太后伸出来的手。
次日清晨,太皇太后便宣布了退朝的决定,这在前朝引起了轩然大波。
虽然是意料之中的结果,不过当事情已经发生的时候,景弘却并未觉得高兴。
“皇祖母……”景弘张口,又闭上了嘴。
太皇太后依旧是轻舒适意的眉眼含笑:“不过是因为哀家不放心,才多看了你这几年。哀家已经没什么能指点皇帝的了,大昭交到皇帝的手上,哀家很放心。”
在那些无形无影的,交错的刀光剑影之下,还是有着细不可察的脉脉亲情在缓缓的流动着。
它或许并不起眼,或许纠缠着交手的两人,但终究,是它留存到了最后。
随着太皇太后退居宫中新修的佛堂,郑兕儿也被一顶小轿子抬进了宫。
景弘一口气封了两位昭仪,一位是有孕三个半月的原虞美人,现西阳宫主位,一位是郑兕儿,住了东华宫。
可是她们两人,却是行事风格截然不同。
在宫中蹉跎了数年的虞昭仪虞晚音终于等到了自己扬眉吐气的这一日,自然嚣张了起来。
郑兕儿却是自入宫之后,便好似宫里没有这个人存在一般,消失的悄无声息。
棋心坐在穆宝隽的床头,有些沉默的蜷着双腿,抱着自己的膝盖,透过菱花格的窗户,望着西下的夕阳柔辉被分割成一小块一小块的金芒。
又过了小半个月,穆宝隽身体好转,能见客了,在正殿里等了足有一个时辰的邓宣椒时隔近一个月,才终于再次见到了穆宝隽。
只是见了如今躺在床上,消瘦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