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哭睡过去,景弘才揉揉自己早已酸麻的双腿,轻手轻脚将半昏着的棋心背到自己的背上,带着她回了宣德殿的大殿,将她放到了龙床上。
景弘看着睡梦之中还在一抽一抽的抽噎着的棋心,吩咐了魏有道,郑昭仪的丧葬礼仪,要极尽哀荣。
一旁的魏有道看了一眼找人几乎找疯了的裴朝卿,领命而去。
西戎的战事极不顺。
安古达王子所率的西戎残部里,大部分都是老弱妇孺,他们辗转借道宝丰城,又启程东归,然而原本对他们不死不休的扎尔赤所率的主战一派的西戎残部,却忽然消失的悄无声息。
宝丰城派了一队人马护送安古达残部经商道往大昭的西境而去,安古达亦认为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加速行军。
跟扎尔赤残部在茫茫戈壁捉迷藏似的兜了近半个月的圈子,安古达好不容易甩掉他们,当务之急还是以林纯芳交给他的信物,带着手下这些疲累兵民去寻求大昭的庇佑。
一直到西戎八关的第八关前,宝丰城城主的小儿子车罗伊向着安古达一拱手:“我宝丰城从不参与到西戎与大昭的恩怨之中,此次只能送你到这儿了。”
安古达回他一礼:“宝丰城相助之恩,安古达铭记于心。”
郑瑞麟接到安古达残部现身的消息亦是激动非常,当即快马加鞭赶往第八关,只是他到底还是低估了扎尔赤的狡猾,就在他力排众议大开城门迎安古达残部进关的时候,扎尔赤残部忽然出现,向着第八关奔袭而来。
原本断后的安古达脸色惨白。
这半个多月以来,他跟自己这个残忍好虐杀的叔叔在草原上打过几次遭遇战,几度被追杀,费尽千辛万苦联络上宝丰城,借商道东归,又好不容易通过纯芳公主的信物叩开西关大门。
却原来,不过是扎尔赤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计。
郑瑞麟亦是迅即挥军出战。
有赖穆弛和卫年这些年搞起来的重骑兵,开阔地带他们大昭队伍的杀伤力远胜与西戎骑兵,只是西戎骑兵灵活性更佳,是以两方几次交手,除了最开始起兵偷袭取得的西羌关,扎尔赤并没有从大昭身上讨到什么便宜。
只是扎尔赤千日做贼,郑瑞麟千日防贼,两方的消耗却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而历经半个月多,景黎和穆弛率领的三万平西南大军也终于抵达了西南土司各部之前。
两人路上做足了准备,各种模拟方案,然而到了西南土司联盟之前,却发现当地的实际情况完全不像军情奏报上所言。
如果西南土司联盟当真是造反的反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