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被骗了感情还险些搭上性命的小女孩。
出乎棋心的预料的是,景弘很痛快的便答应了,甚至推心置腹的跟她讲,如果可以,景弘并不想要的多伤人命。
那个时候,棋心必须承认,她好像在景弘身上看到了历史上很多圣君明主的影子。
从前只在史书里看到过的,透过文字去想象的圣君明主。
如果只是到此时,棋心的心里还是留有余地的,毫无保留是在她杀了褚玄良之后回到宣德殿休息的次日。
这不是棋心第一次杀人,甚至不是棋心第一次见血,但是棋心放不过自己。
从为义杀人到为利杀人的转变,并不是那么好接受的。
天气忽然阴沉了下来,撒了点朦朦的细雨。
原本蹲在角落里,只有几从牡丹花陪伴的棋心放任自己随着天气悲伤一些,或许哭出来,就会好受许多吧?
但是……她哭不出来。
就像隐隐发疼的手腕。
褚玄良丢了命啊。
然后棋心便眼前一黑,被一个不算高大,但清逸俊朗的身形包裹了过来。
是皇帝打了一把油纸伞撑到了棋心的眼前。
棋心愣愣的被他一路拉着进入宣德殿的内殿,明明是最高高在上的皇帝,却平易近人的吓人。
一直到景弘将一个小巧的酒坛子放在桌子上,还从斗柜中翻找出来两个茶碗,还有一块儿蜜饯。
景弘抿着唇冲她笑:“说出来你可能不信,这蜜饯是朝卿偷偷藏得,除了朕,谁都不知道朝卿原本爱吃蜜饯,现在,多了一个你了。”
奇妙的,棋心觉得两人之间的距离好像呼啦就拉近了。
一支小桌,两个茶碗,一小坛子金红浓香的绍酒。
景弘大大咧咧盘膝坐在门口:“棋心也坐,陪朕尝尝阿黎从外面弄来的好酒。”
棋心有些讷讷的,不知道为什么,想起了褚玄良。
“朕有那么可怕吗?吓哭了?”景弘颇有些目瞪口呆。
棋心吸吸鼻子,只是摇了摇头:“不是吓得。”
她准备接过景弘手里的小酒坛,景弘却没让:“朕还没试过,这次也叫朕新鲜新鲜嘛。”
景弘第一次拎着酒坛子倒酒,小心谨慎,甚至没有多倒出一滴在桌面上,景弘得意的冲棋心挑眉:“朕就说,朕很聪明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棋心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跟景弘已经喝了好几杯的酒下了肚。
那些原本因为褚玄良而产生的种种愁绪也似乎销声匿迹了一般。
一直到小酒坛里的绍酒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