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动范围大了许多,只是时时坐在脚踏处兀自出神。
裴朝卿端着好消化的餐食近来的时候,便再度看到了她木胎泥偶一般的呆滞样子。
“棋心。”裴朝卿放下餐盘,拈起勺子递到棋心的嘴边。
棋心回过神来,才终于低了头:“不用你喂,我自己吃。”
逃走的前提是,她得活着。
从她脸上的表情里读出这四个字的裴朝卿终于松了口气。
“这金锁什么时候能打开?”将一整碗的粥都吃掉的棋心开了口。
“……”裴朝卿挪开了眼。
或许要到棋心肯再回到之前的情况里,一直哄着皇帝才有可能吧?
而之后的情况果然如裴朝卿所想,景弘的思路已经偏离到了,如果让棋心给自己生一个孩子,那么是不是就可以彻底将棋心栓到自己的身边了呢?
这毫无意外的让两人之间的关系再度恶化。
棋心拽了拽手腕上的锁链,哗啦啦的声音重重的击在龙床之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说实话,景弘竟然能做如此打算,就连从来都只听景弘的话的裴朝卿也觉得实在是匪夷所思了。
“裴朝卿,你那里有一个原本是我的东西的簪子,还给我。”棋心开了口。
棋心说的是当初杀褚玄良的时候,裴朝卿给她改制的珍珠发簪:“你是要伤害陛下吗?”
棋心摇了摇头:“不,我只是想要打开它。”
她晃了晃手腕上的金镣铐。
时隔多年,那个正圆的大珍珠已经失去了浮光,却依旧美轮美奂,裴朝卿摸出这枚改制后的簪子,稍作纠结,终究是选择了放棋心一马。
棋心闭了闭眼:“谢了。”
有了这根发簪,棋心便有了能够脱离开身上的镣铐的可能。
金锁拷被掰变了形,棋心才终于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
棋心颇有些踉跄的从床上站起了身,已经太久不曾这样走过路了,她的双腿无力,只能扶着东西慢慢走。
外面的熹微阳光照射进来,此时是早上的时分,景弘在上早朝,而裴朝卿也“不经意”的跟她说起过宣德殿今日守卫排班上的松懈。
棋心些微的辨认了一下路径,向着青石铺成的小路而去。
其实……即是宣德殿的守卫今天会出现些许的松懈,棋心自忖以她如今的身体情况,也是没有办法逃脱的,所以棋心也没有再费心思去辨认世间,去确定宣德殿中的守卫情况。
她正大光明,大大方方的从宣德殿的门口出了门,理所当然的京东了一大批的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