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那便提前谢过嫣然姑娘了。”
一直到了屋子里,棋心才看到闷在床上的穆宝隽。
穆宝隽消瘦了很多,棋心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对穆宝隽来说,之前的几个月简直是噩梦来袭,她熟络的近乎所有人都离开了人世,连她骨肉相连的孩子也胎死腹中,险些连累上她一条性命。
而想到这段时间发生的种种,棋心便总有一种难见穆宝隽的惭愧感。
穆宝隽在看到棋心的那一刻,脸上便飘起了淡淡的微笑,见棋心留在原地不动,也只是对着棋心招了招手:“棋心,来。”
棋心示意柳枝和桃枝先出去。
自己则是向前挪了几步,扑通跪倒了穆宝隽的跟前:“小姐,是棋心对不起你。”
穆宝隽知道她想说的话。
无非是觉得镇国公的战死,穆弛的战死,郑兕儿的夭亡和邓宣椒的崩逝都跟她脱不了关系。
穆宝隽叹了口气:“舅公和哥哥的事又怎么能怪你?此战之罪,非你之过。”
而郑兕儿和邓宣椒,更是跟棋心无关了。
至少,现在棋心好好的回到了她的身边。
穆宝隽的眼神都柔和了起来,叫棋心上前来,拉着她坐到了自己的床边:“不嫌弃的话,这里也给你准备了床铺,就在我的床旁边那个,没有人睡过的。”
棋心双眼通红,泪水止不住地掉。
“哭吧,我会一直都在棋心的身边的。”穆宝隽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有些爱怜地给棋心捋捋耳鬓的头发。
棋心姑娘辞了宣德殿女校书一职,连带着退出了皇帝的幕僚群,除了风尘仆仆刚从西南回来的谢丹臣格外惊讶外,其他人基本都是一副意料之中的表情。
而谢丹臣彻底将西南土司联盟一事办成之后,先前提的求婚折子也被景弘驳了回去。
理由是棋心没答应。
谢丹臣不由得失望至极。
然而他几次打听,最后才知道了棋心姑娘现在去了冷宫陪小产后的贵妃娘娘,不由得焦急起来。
与此同时,裴府。
裴介眼前放着一个小布包,他有些迟疑的问身边的管家:“确定就这些了?”
“能拿出来的就这么多了。账上剩下的钱都有用处,而且没了这些钱,日常再有什么突发紧急情况,就只能从餐饮上扣了。”
裴介“嗯”了一声,黑长浓密的眼睫低垂下来,已经开始思考将这些银子交给谁能传递到棋心的手上。
是的,没错,这些银子都是他给棋心准备的,甚至还有一部分是他自己本就不算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