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沈霆轩当时跟晴香在一起,晴香险些叫起来。
只不过,在听皇帝陛下说明了来意之后,晴香也觉得有些棘手起来:“陛下,问题根本不在于您与其他人在棋心的心里孰轻孰重,更无关什么礼制,棋心要真的在意礼制的人,会在您的身边隐姓埋名辅佐您这么长时间吗?”
景弘眼神颇为落寞。
晴香只是道:“棋心还是很好哄的,只是陛下要耐得住性子。”
这一次丰泽园之行,景弘几次耐不住也都硬生生压了下来,由着棋心与其他人交际,由着棋心不见他。
景弘始终牢记着晴香的嘱咐:“棋心骨头硬,陛下跟她来硬的,把她逼成了什么样子?还是得让棋心自己来决定。”
请柬算是晴香压着景弘给的,后来来了丰泽园,沈霆轩也一直负责压住景弘。
而如今,景弘发现切实奏效了也高兴了许多。
没关系的,夺政这么多年他都隐忍下来了,现在又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便是棋心的心,硬成石头,那也总有一天能将怀柔回来。
棋心选择顺从则是因为已经打定了主意。
她拒绝了景弘的亲密接触,只是不远不近的跟在景弘的身后,跟着恨不得一步三回头的景弘一起去了景弘在丰泽园的住处,清溪书屋。
棋心稍微打量了几眼这个书屋,古朴,规整,景弘日常处理政务用的东西都搬了来。
虽然景弘曾经说过,棋心可以面君不跪,但进了清溪书屋,棋心还是在景弘的御书案前跪下叩了头:“陛下方才问棋心想要什么,只是棋心现在想要的东西,只怕陛下不肯给。”
景弘还是有些生疑的:“朕连皇后之位都想给你,又有什么是朕不肯给的?”
“棋心想要一卷加盖了国玺的空白圣旨。”棋心抬起头看,目光灼灼的看向景弘。
景弘的确有些为难了。
加盖了国玺的圣旨,还是空白的任由棋心填的圣旨……
棋心将景弘的为难看在眼里。
景弘眼睛眯了起来:“棋心还是想走吗?”
之所以是空白圣旨,自然是因为圣旨的内容是不想要让他知道或者要事后才能让他知道。
而景弘自己忖度着,恐怕只有棋心的离开是他不能接受的了。
棋心抬起头来:“这些年来,陛下总是说给棋心记一功记一功的,以这些年所有的功劳做抵也不行吗?”
景弘连忙否认:“朕不是这个意思!”
但这一道空白圣旨给出去,棋心可操作的空间便太大了。
“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