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皮赖脸的人不是棋心的话,裴朝卿早把人一脚踹地上狠狠踩脸了。
不够他泄愤的话,把人丢诏狱里折磨一圈也是有这个心的。
可……眼前的人是棋心。
“棋心愿今日嫁给朝卿,朝卿不愿吗?”棋心的话里好像带着能迷魂的毒药。
裴朝卿手里的力度松了。
“朝卿……”棋心的絮絮爱语就响在自己的耳边,一边再次伸手点亮那对龙凤红烛。
“……松手。”约莫是因为红烛映衬着灯光,裴朝卿脸上带了微微的薄红:“陛下就在隔壁,你不要命我还想要呢。”
纵然嘴上说不,一直推拒,他到底还是想要有个人能陪陪他的。
这也是棋心今日敢来的最大依仗。
裴朝卿到底是泄了气,带了些认命的心态,收着力将狗皮膏药一般贴着他的棋心从身上撕了下来:“你到底想干什么。”
“三天后,宫里要往宫外运一批宫里不要的玩器,棋心只是想要搭一辆便车而已。”棋心打了个哆嗦,伸手将自己身上的薄被子拢住两个人。
裴朝卿轻咳一声,再度吹熄了红烛:“你想趁这个机会出宫?”
丰泽园里跟陛下要了空白圣旨,说一个月内必然用上,这都没到一旬。不过那圣旨能保下出逃的棋心,却保不住他。
裴朝卿目光怪异的看着依旧搂上来的棋心,开始真心实意觉得棋心是想要他的人头了:“我跟你什么仇什么怨呐!”
棋心舔舔干裂的嘴唇,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开始主动往裴朝卿脖子上去贴,八爪鱼一般把人往床榻上拉。裴朝卿有心想推开自己身上的八爪鱼,可手上总是无力。
承认吧,棋心肯对他如此,他心里也是欢喜的。
掺着苦涩,掺着酸痛,欢喜着。
棋心终于把人拖上了床,甚至裴朝卿被她扒开了衣裳,衣衫凌乱,似有若无的掩着白皙的肉体。
裴朝卿闭了闭眼,翻身将在自己身上作乱的小女子压在了身下,四肢并用,将人束缚,眼神幽暗,声音喑哑:“说,你到底要做什么。”
唔,这就是要谈成了。
棋心松了一口气,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你放心,不是我要出宫,我只是想要送人出宫。那卷空白圣旨也是保送出宫的人的。”
裴朝卿稍微思考了一下,惊讶起来:“你想送贵妃娘娘出宫?!”
棋心目光沉静:“我对不起穆家,我犯下的错,我得用命扳回来。”
穆家从穆博山便是为国剿水匪而死,穆弛更是战死沙场,拼死也杀了西南土司首领阿木